逃出夏天_63想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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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想你 (第2/2页)

着的时候没有多陪陪她。”说完,他打量着闻昭的神色,话头一转:“你呢?你和小裴的关系,不一般吧?”

    被猜到两人之间的关系,闻昭并不觉得惊讶,在智慧又亲切的老人面前,闻昭卸下了负担,坦白了自己的无助:“黄老,不瞒您说,我拿他没办法,不知该怎么办了。”

    老先生笑了笑,仿佛已经洞察了凡俗世事。他突然问:“小闻,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闻昭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如实回答:“是我母亲。”

    他又问:“有什么寓意吗?”

    闻昭说:“朝闻道,夕死可矣。因为我姐姐的名字叫闻旸,‘旸’是日字旁,所以我的‘朝’也改成了日字旁的‘昭’。”

    黄老点点头:“怎么解释?”

    这话说的,好像是在考闻昭。闻昭流利地回答:“是里孔子的话。意思是如果早晨能知道‘道’的真谛,就算当晚死掉,也值了。”

    “不对,不对。不通,不通。”黄老连连摇头,他告诉闻昭:“小闻,读书不能把自己读死了。读书是要人活的,明白吗?”

    闻昭不明白,茫然地摇摇头。黄老说:“这句话,应该反过来讲。即便今夜就要死去,白天也得好好活着,活着不一定要为了‘道’,也可以是为了某个人。人要死,是很容易的一件事,要想活着,却不容易。你看电视上、里,两个人谈恋爱,总是动不动就要为对方去死,但实际上,为对方活下去,不见得比去死更简单。”

    闻昭知道了,这是黄老在劝他。老先生的普通话带着潮州口音,慢悠悠地说:“小闻,你是个好孩子,你还这么年轻,哪里就到这个地步了呢?”

    对呀,哪里就到这个地步了呢?闻昭哑着嗓子,郑重地说:“黄老,谢谢您跟我说这些。”

    黄老拍拍他的肩膀:“叫老师吧,别叫黄老了,把我越叫越老了!”

    “老师”是个意义非凡的称呼,闻昭悲喜交加,压抑着澎湃的心绪,颤抖着叫他:“老师。”

    闻昭想见裴行璋,立刻就想见,但是还不能。他又在首都逗留了几天,参加了好几所大学的自主招生面试,空闲的时候,又被黄老带着逛博物馆。首都博物馆众多,没有十天半个月是逛不完的,闻昭只来得及逛了几个,就不得不回去了。

    他的一点微薄的积蓄,已经快花完了,揣着满腔心绪,闻昭坐上了回去的火车。他坐的是夜车,从凌晨开到黎明,闻昭一夜没睡,怔怔地看着窗外。

    天是越走越亮的。

    回去的那天正好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闻昭放下行李,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要赶去猫咖打工。猫咖的跨年演出面向所有顾客开放,请了几支乐队来表演。这些野人摇滚乐队大多无组织无纪律无规章无王法,经常凑不齐人手,这个队缺吉他,那个队缺鼓手。这种时候,闻昭的用处就显现了出来,因为他什么都会,缺什么补什么。从母亲去世后,闻昭就不再弹键盘,今天主要帮一支乐队弹贝斯。

    开场前调试乐器的时候,裴行璋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娄白羽。裴行璋是直接从公司年会上过来的,脱了外面的大衣,里面是定制的正装和成套的珠宝,更显得丰神俊朗,贵气逼人。闻昭背着贝斯,从舞台上跳下来,跑过去和裴行璋抱了个满怀。

    “哥!”

    少年带着风,带着滚烫的热,把他的爱人拥入怀中。

    “你来了。”

    裴行璋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推开他。室内的暖风开得大,闻昭只穿着白衬衫、帆布鞋,贝斯背在背上,像个落拓不羁的小明星。裴行璋把他拉到一边,鬼鬼祟祟地问:“你找娄白羽有什么事吗?他说是你让他来的。”

    娄白羽坐在远处的卡座上,似乎有点疲惫。闻昭远远看了一眼娄白羽,对裴行璋说:“他的事,你别管,你只需要看着我。”

    裴行璋还要问,乐队的人来催,说马上要开演了,让闻昭赶紧上台。闻昭一摆手:“马上来!”然后突然回身,搂住裴行璋的腰,和他接了个吻。

    裴行璋毫无防备,时隔两个月,猛然被闻昭亲了个透。他脑袋发懵,忘记了呼吸,憋得满面通红,嘴唇被舔得亮晶晶的。闻昭也有点气息不稳,他抵着裴行璋的额头,恶狠狠地说:“操,想死我了。”

    说完,闻昭放开他,跳上舞台表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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