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小孩 (第2/2页)

花瓣，用水洗净，忙活了一阵，徐闻志不知为何也进了厨房。他在萧雨歇身旁停下，瞥了一眼他泛红的鼻尖，问：“师弟，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萧雨歇不知道他在问什么，有些疑惑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将通红的双眼展现在了对方面前。

    “没事就好。”即便对方哭过，但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发现了自己的灵宠已死这件事。徐闻志将目光落在萧雨歇身旁静静游曳的柔鱼之上，而后垂头，将手伸进水中，说：“我帮你。”

    “这是我该做的，不必客气。”萧雨歇说。

    “闻志，你过来。”陆天阙唤他过去，吩咐了他另外的事情，他乖顺地听从，然后出门去办事。回来时，厨房的灶火已冷，他静立片刻，转身回房。房间里，一碗花汤用灵力护着，仍温热。

    他没有喝，端着碗来到了陆天阙的屋内，放在桌上，轻声说：“师尊，其实我知道，这是他的。三年前，你想带他回来，却不打算带上我时，我就知道了。但没有关系，这世间本就不公平，我不会奢求你偏爱我。”

    陆天阙听到他这一番话，心中翻涌，半晌都未吐出一词。他伸手，抚上对方的脑袋，轻轻摩挲：“既将你们两个一起带回，若不能做到不偏不倚，是为师的过错。”

    他收回手，衣袖随着手臂垂下而轻滑，遮住他指尖的微颤。不偏不倚，谈何容易？

    在他去祠堂跪拜玉牌，叩问内心，敲打自我之时，掌门丘晚奚将他叫住，如掌握了他动向般，问道：“又去祠堂？第二夜了。发生何事了？”

    陆天阙叹息：“养小孩，好难。”

    掌门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原因，仰头大笑，后说道：“不会养，让其他长老帮忙带便是了。你也知道自己现下的要务是什么，你在元婴后期太久了，应尽快闭关修炼，早达化神。这个节骨点，何必耗费时间在小孩子身上？”

    陆天阙摇头：“等他们两个再大一些吧。”

    掌门从未有过地坚持：“给我一个确切的时间。”

    “三年，再给我三年时间。”等到萧雨歇十六岁，他便安心闭关，

    另一边，萧雨歇正在写三年工作总结。确切地说，三年有余，正是第一个七年计划过半的时候。算算日子，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体快到十三岁了。

    他在维修日志上认真记录：根据（世组发〔3027〕83号）文件精神，坚持世界为先的工作原则，结合97号世界实际情况，在尽力保证世界完整度的前提下，寻找主要矛盾，解决主要问题，紧紧围绕萧雨歇这一灭世隐患的内心诉求，确定阶段性工作目标，稳中求进，扎实打好师徒感情基础。据维修系统最新数据反馈，此世界不甘值已下降至百分之七十五，初步完成目标。下一步工作打算：提高在目标人物陆天阙心目中的地位，为今后感情质变奠定基础；进一步搜寻萧雨歇死后仍能控制此世界的原因……

    系统惊呼：“你天天写工作日志也就罢了，你还写工作总结报告，你是想出去后评先评优吗？”

    “我接受培训的时候，从没在任何教科书上见到这种情况——世界被神魂俱灭的反派控制，云、雾、霾、风、雨都可以作为他不甘值的标志物，可是他连灵魂都没有了，又是如何操控它们？如果我们能逃出生天，解开谜题，这一定会被作为案例写进教材，而我写的这些，都是第一手材料。”

    “你是我调遣过的，最认真的维修员。”

    “你是我见过最不中用的系统，除了炮弹充足，什么都不足。现在又没什么可炸的……”萧雨歇打趣道，“开玩笑的，我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也没见过别的系统。”

    系统想说些什么，又很快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