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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先到一旁玩乐。起身取来治疗伤损药草,石臼抹成药糊,先替男人处理了膝上伤口,包扎完毕,才用真气去探男人神识。 被迷障之人多神识有损,这怪物通过损毁人的认知令其心里日渐崩溃,初时只是极为亲近之人,再后便是邻里友人,最后连只见一面的过路人也会失去本来面貌,长久下来被折磨之人心智全毁,身体被迷障腐蚀,此时再食用对妖兽而言可谓顶级美味。 寻到这迷障并不难,不过是初阶妖兽的小伎俩,念了个清明咒,便将迷障去得一干二净。 只是收回真气之时,沈知晗有些发愣——常人神识若非经过修炼,否则必然是混沌污浊之态,世间欲念众多,生活在其中之人不懂辨别摒弃,长久便滋生贪婪,恶意,这些再正常不过。纵使是修炼之人,也难以完全剔除,可面前之人神识一片清明,竟无一点污染痕迹,他只知境界到一定地步之人可以如此,面前之人却只是个普通百姓,如何能拥有如此干净神识? 好在他并无想法深究——世上奇人众多,兴许他便就是天生意志坚定,泥而不滓,无论如何,都与自己无甚关系。 “你身上迷障已解,之后视物应当不再受影响了。” 男人惊道:“这么快,沈先生果然如他人所说,术法高明。”掏出钱袋,递上银钱,再三谢过,正欲转身离去,忽而想到什么一般,望向重新抱起猫儿的沈知晗,“先生,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沈知晗:“请讲。” “是这样……先生,不知有没有讲过,您身上一直有一股奇特香味萦绕。” 祁越与周清弦皆说过这件事,沈知晗也不作瞒,道:“梨花,我平日用的胰子与洗衣皂角,皆是这个味道。” “不,不是的。”男人微微皱起眉头,折扇顶在下颌作思考之意,“先生应该不知,我从小便嗅觉超群,能闻到些常人闻不见的味道——若只是梨花香,那我定然不会在意。” 他试探问道:“先生可容我靠近一些嗅闻?” 沈知晗只当他随口一说,应道:“你来吧。” 得了应允,男人侧身上前,停留在沈知晗手前两寸,鼻尖翕动,随后退开半步,道:“先生身上确是梨花香不错,只是除却梨花香,还有一味潜藏气息,与梨花味混杂在一起,常人难以分辨,对我却不难——” “此香近于龙涎香之味,又夹杂麝香,迷迭,只是十分清浅,并非外物所致,反倒像——” 沈知晗于医术闻一知十,自然知道这几味香寻常用途,当下红了耳朵,手上抚毛动作也有些不自然,问道:“像什么?” “像是从先生身体里挥发而出,满而不溢,源源不竭。” “什么意思?” “先生的身体好似就像盛满这几味药物的容器,这几味药配比的成分极佳,既不会过量令人失神,又能恰到好处发挥其作用,且味道极淡,就算是站在身边,也很难嗅闻得见,只是因先生常用皂角,气味轻易掩盖其中,令人误以为是梨花香罢了。” “为何我从来闻不见?” “先生习惯此味道,自然是没有感觉的” “可这……这些都是……” 男人扇柄掩鼻,即便如此脸色也变得红润些许,“先生既知道,我也不便多说。”退后几步,登时“哎呀”一声,打了个激灵,道:“我说怎的这般熟悉!原来我竟不是第一次闻见。” 沈知晗“啊”了一声,发愣望向他。 男人道:“我年少时喜爱游历,曾经过一个村子,那处生活的人身上皆有与你一样味道,只是那村庄附近本就种着迷迭叶,故此我便不甚在意。如今想来,倒是奇怪,龙涎香产自东部近海,价格昂贵。林麝倒是在衫叶林间生存,可我记得那村子潦倒贫苦,饔飧不继,青黄不接,村民大多面黄肌瘦,又怎么会去捕杀林麝做香料呢?” 只讲到此处,男人哀笑摇摇头,“或许是我想多了罢。我虽对味觉敏感,但时间太长,难免有错记,漏记。” 他这短短几句却是将沈知晗的好奇心吊了起来,先是讲他身上奇特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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