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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6 故人,故去的人,因谁故去的人 (第2/3页)
朵一阵嗡鸣。他失控地揪着白桉的头发,作势要抽他耳光,只是目光落在他眼下的红肿上,最终夹杂着他的怒火砸在了白桉身后的沙发上。 “连续击杀四十二人,绝非人力可为。父亲在继任典礼之前跟我说过,陆家有一个筹划多年的机密,代号择木。这个机密是陆家的杀手锏。本应该在继任典礼时交由我继承,却不承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在我陆家隐姓埋名多年,不就是为了择木计划?” “不是……你在说什么?择木计划是什么?隐姓埋名又是什么意思?” 陆阳说的话白桉一个字都听不懂,他皱着眉,脸上带着明晃晃的疑惑和不解。 白桉困惑的模样落在陆阳眼里再次被曲解成了逢场作戏。 “别再装了,你不知道择木计划?那你是用什么杀了我父母弟妹的?”陆阳松开了揪着白桉头发的手,却更加愤怒地咬牙道,“我现在没有能力动你。但是你欠我的血债,我永远不会原谅。陆骄从我手里抢走的东西,我也会亲手夺回来。你和陆骄,谁也别想跑!” 陆阳转身将机舱门踹了开来,留下一句,“桉,你杀了那么多人,怎么还有脸在白止卿的羽翼之下苟且偷生?白止卿他知道你做的这些下作的事情吗?” 白桉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任由千百种负面情绪一齐在经脉里横冲直撞,将他五脏六腑冲击得发麻发痛,过了许久才对着地板喃喃道。 “无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人是我杀的,我替他们偿命便是。” “我没有资格再觊觎他的庇护。” “也不需要你脏了自己的手。” —————————————————————— 缅北,南郊陵园。 陆家公墓。 晚冬时节,陵园下着冷雨,站在舱门向外看,目之所及的天空中没有一朵云,整个苍穹是阴沉的死灰色。即使是冬天,缅北的体感温度也并不算低,风卷着潮气拍打在白桉的身上,此时却刺骨一般,激得白桉打了个寒颤,连带着将他手中的黑色雨伞也吹得有些歪斜。 “二伯,你看着他在这里赎罪忏悔。”陆阳下了飞机便进入了早已恭候多时的保姆车里,揺下车窗道,“结束之后,今晚就送他回云海涯。给他的伤上点药,代我给白先生道歉。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白桉低着头,他不敢去看陵园里排列整齐的墓碑。他的指节动了动,将袖口中的小刀藏到了更深的地方,心里喃喃道,你不会再见到我了…… 陆怀仁目送陆阳离开,直到那辆车子完全消失在了视线里,才转身看向公墓一处极其隐蔽的地方,他双手背在身后,在白桉看不到的角度,对着那个隐蔽的方向缓缓打了个手势。 白桉将雨伞收了起来,放到了一边。任由小雨打在他的身上,粘在他的眼睫上,纤长的睫毛凝成了一缕一缕,但他没有哭。 罪人没有资格在死者面前落泪。 忏悔有意义吗?白桉不知道。 他心头的愧疚和恐惧编织成了密网,将他困在里面不得解脱。他就这样看着身侧的第一块墓碑,在心中将哀悼的话说了千遍万遍,才睁开了眸子,双膝软了下去,砸在了地面上。 下一瞬,他敏锐地听见了有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 顷刻间颈间传来异样的痛麻——麻醉枪。 白桉竭力睁眼想要维持自己的清醒,却抗不过入体的麻醉针,他的意识快速的流逝着,只依靠着本能强撑着自己,看向那麻醉针破风而来的方向。 这是白桉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画面。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缓步向他走来,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身形,更看不清他的面容。冷风迎着他的灌入了他的斗篷,吹得猎猎作响,带出了一缕长长的银发,在黑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刺眼。 身着黑色斗篷的人蹲下来身,动作熟练的翻起白桉的眼皮,确定了白桉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后,才将兜帽缓缓摘下。 银色的长发失去束缚后被完全吹了起来,斗篷里的人是个少年模样,发丝舞动的间隙,可以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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