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上去,亲完了才恶狠狠道:“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有什么要求都好,我不能忍受你对我不闻不问!”
段秦看他:“那么我要你退出江湖呢?”
花良宗一愣,段秦推开了他,说:“我常常在想,你究竟对这一行有什么执念,杀人这种事,也值得你这么死心塌地地做?”
花良宗沉默了很久,才答道:“因为只有继续留在这一行,我才能跟师父更相似一些。”
段秦之前没有问过他做杀手的理由,现在得知这一原因也没有深究。他只是询问式地问道:“那如果是我让你离开呢?彻底做回自己,而不去追求与故人的无谓的相似,你答应吗?”
这个问题很简单,但花良宗思考了很久,才给出他的答案:“阿秦,你能让我再想想吗?”
不必操之过急,段秦很干脆地原谅了他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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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胡家子之事后,花良宗安分了很多,至少不再试图隐瞒段秦什么了。段秦也放慢了逼他退出江湖的步伐,只当没事人似的随他做什么。哪怕花良宗告诉他自己又接了一单生意,这单生意有些棘手,他也只是说一句小心。
这种不在意,反倒让花良宗更加委屈。
他不止一次地想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是想继续追逐那早已不见踪影的带他进入这一行的师父,还是抓紧眼前的人,好好地和段秦过日子。
这选择很好决定,但他总是不甘心,有时还觉得惶恐,他凭什么和段秦在一起呢?
于是他又接了一次任务,有种报复似的小心思。
因为这次的任务对象总喜欢去青楼。
可是段秦知道这一点也没有什么意见,很相信他的样子。
花良宗很不开心,但很敬业,下午的时候就出了门。
段秦仍旧坐诊医馆,好在来的患者不多,段秦还算悠闲,时不时也能担心一下花良宗那边的进展如何。
眼见着天色暗了下去,医馆打烊的时候也到了。段秦孤零零地关好了门,刚要回家便听天边一阵惊雷,黑云翻涌,显然是要下雨了。
他不得不加快速度返家,却还是赶不过雷云压顶,被硬生生浇了一身的雨水。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段秦扯了扯湿淋淋的袖子,看见屋里一点灯光都无,心里无来由有些烦躁。
耐着性子洗浴完,又把淋湿的衣服清洗干净晾开,段秦才有心思想想花良宗那边似乎没有带伞。
段秦叹了口气,从屋里拿了两把伞,径直走到花街那边。
突如其来的大雨显然并不会浇灭花街的烛火,街上的行人稀少,两边小楼里的莺声燕语却不绝于耳,比往日要来得更为繁杂。段秦步伐沉稳地走着,直到花街尽头那座精致的小楼前才停下脚步。
他抬头看了看,确认自己没找错地方,便让到一边,开始专心致志地等人。
站在门口的姑娘默默地看完他这一系列动作,又认出他的身份,犹犹豫豫地走上前问他来干什么,甚至没敢招揽。
段秦沉静如水地答道:“等人。”
招揽的姑娘都震惊了:“段先生的心上人难道是我们楼里的?”
段秦笑了笑:“不是,只是客人。”
这姑娘更震惊了,在意识到段秦说的心上人是男人之后,甚至有些不落忍地劝他说:“你那位既然都来了这里,那你还痴心候着做什么?奴家看着都替你不公了!”不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