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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庄逸宫(上) (第3/4页)
了,隐去昼嫔、晗贵人、昔妃等繁杂琐事,更只字不提有关昙、旼二人的流言,只说眼前。 “想不到昙妃还能梅开二度,我以前真是小看他了。”太皇太后说,“好像他还曾去过雀云庵小住过?” 昱贵人道:“听说是为那年地动中死难之人祈福,住过一段时间。” “是吗?” 昱贵人拿不准太皇太后到底知不知实情,只道:“他走时我还没入宫,他的事我也是听皇上这么说的。” “如此说来,他还真是心善。”太皇太后拿起茶盏抿了一口。 昱贵人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们不打扰老祖宗休息,向您告退。” 太皇太后抬手一摆,算是准许他们离去,行香子将他们送至殿门,昱贵人小声问他:“不知应常在怎么样了,想去探望又怕他不方便。” 行香子道:“应常在走时看着还好,腿脚摔伤了,但想来还是能见客的。” 走出很远,墨常在才说:“你都不问问太皇太后是否受伤吗,这算哪门子探望?” 昱贵人笑了笑:“我拿出观音像时已经说了是消灾解难的,太皇太后必然知道我暗示什么,他既然没有提起轿辇的事,我又何必再多说什么。再者,慎刑司还关着不少司舆司的人,万一因为我的提及而重新让他心生不快,牵连了无辜,那我罪过不就大了。” “这七拐八拐的,我可没想这么多。宫里说话心真累,一句话只吐半句,剩下的全靠猜,没点猜哑谜的本事都开不了口。” “你初来乍到不适应,呆的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可我习惯不了。”墨常在先是自言自语,随后停下脚步,望着不远处走来的人,直皱眉头,“我从小道走,你去打招呼吧。” 昱贵人还未说什么,墨常在就已经闪进林荫小径,隐去行踪。他无奈地摇摇头,对身后的缙云小声抱怨:“他倒躲得快,留下我虚与委蛇。”说完,脸上又堆上笑,迎上款款而来的暄妃和李贵人。 暄妃一身水蓝长衫,边摇扇子边朝两旁张望,问道:“墨常在呢,远远就瞧见他了,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这是有意躲我吗?” 昱贵人道:“他肚子疼,急着去更衣,抄近道先走了。” 暄妃本想借机发作一番,听了这话却不好再说,淡淡一笑:“你们从庄逸宫出来?” “正是。” “太皇太后如何了,有没有伤着?” “没有,他老人家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苦了应常在。”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哥哥也要去看望太皇太后?” “是啊,一听说出了事,我这心里没着没落的。” 昱贵人看了眼神色不安的李贵人,说:“你们恐怕要空走一趟了,太皇太后应该已经休息,不见客了。” 暄妃忽而一笑,脸上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有些庆幸,对李贵人说:“那我们也别去了,先回吧。”说完,两人在昱贵人面前转了弯,一路嘀嘀咕咕溜达走了。 缙云不甘心道:“干嘛告诉暄妃,让他白跑一趟岂不更好,他平日总帮腔皇贵妃,想当初可没给过咱们好脸色。” “你跟他一般见识干嘛?”昱贵人漫步,“入宫以来,我见识到各色各样的人,暄妃有些小毛病,但不是大奸大恶,和他交好就算没好处也没坏处,你看薛嫔就很识时务,之前依附昔妃,昔妃倒后马上又和暄妃走得近了,很会自保。” “这点倒叫人看不懂了,暄妃也不是得宠的,与其巴结他为什么不直接跟皇贵妃拉关系?” “这就是他为人处世之道了。”昱贵人解释,“如今皇贵妃和昙妃水火不容,皇上又没有想管的意思,所以谁输谁赢尚无定论,这个时候无论跟谁走得太近都很危险,不如退而求其次。倘若昙妃失势,他自是可以高枕无忧。倘若皇贵妃失势,牵连下去也只是到暄妃为止,他这个更边缘的人物也算安全。” 缙云恍然大悟:“照这么看他还真是两边都不吃亏,薛嫔倒真是有心计,以前竟没看出来。” “你可不要小瞧宫里的人,能活下来的都不傻。” 他们走到一处凉亭,坐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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