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all羊/共我风雪游_二十一章/悸(师兄拔剑,长歌绮艳春梦,蛋苍云意淫自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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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章/悸(师兄拔剑,长歌绮艳春梦,蛋苍云意淫自慰 (第5/7页)



    雪游从长长的噩梦中醒来时,陌生的人间似乎已经过去了数十个春天。

    被周步蘅扶着头颅,小心安全地靠在软枕上时,他雪白清丽的一张脸上,双眼尚还迟钝地眨了眨,

    “师兄?”

    “嗯,师兄在,雪游头疼么?身上呢?”

    “啊…不疼…”

    雪游还有些钝,长长的眼睫扑簌,在周步蘅面前乖巧柔顺似羔羊,他年纪轻,才从一场大梦里苏醒,神智如同稚子。周步蘅警告似的一挑眉梢,他便支吾赧颜,脆弱之感挥之不去的清丽面颊上蔷粉雪嫩,

    “嗯…疼的……心里…还有手指上,没有什么知觉,好麻…”

    “心里疼么?瞎想了什么,或者梦里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么?是不是又梦到野猪了?”

    周步蘅捏他的脸,亲昵而无奈地,野猪只是两人之间的私语秘密,童年时雪游时常昏昏沉沉,梦里不清晰地看见追杀他的神策军,是黑乎乎的影子,周步蘅心知肚明,就骗他是野猪。雪游微怔,眼睫扑簌了一下,和暖地敞眉而笑,看见师兄在身边,笑容总是放松的,即便再不舒服,也是如此:

    “嗯…梦到了…”

    其实一场大梦后,他已经能忆起前尘,以及略略模糊的父母的模样,自然知道那些不是野猪,而是杀手。但他轻轻地抿上唇弯,左手无意识地收紧揪着的被褥。

    与方才花厅拔剑凌厉的剑客截然不同,周步蘅面向雪游时,已是和颜悦色、端庄亲和的态度,曲临霄见此略抿双唇,侧身默声,眼神似乎有些对此感到古怪,独孤琋、柳暮帆、李忱在屏风后听动向,无言之中心情各自反应,虽然雪游醒来欣喜非常,但见师兄弟如此和洽、雪游发自真心地依赖,有的几乎怄反一口心血出来。倒是守在塌旁换针备药的陈琢、裴远青,一个神色一如既往和煦轻松,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光隐在眼底,一个神色自若。唐献似乎并不注意这边的动向,方璟迟则很欣慰,稍微能放下心来。

    “梦到…父亲和母亲……”

    雪游喃喃,驯善地垂下眼睫。周步蘅微笑未收,却一时无言,揽过雪游的左手,握在掌心里。

    “…嗯,薛伯父、薛伯母,我都未曾见过。雪游很想念他们么?”

    “想的。可是不记得很多…记得母亲生父亲的气,说春天就带哥哥和我回扬州,哥哥拽我一下,我和哥哥两个便一起装哭…父亲就赶紧对母亲说,你看,儿子们都不想回去…”

    “母亲没有办法,又舍不得打我和哥哥,最后拳头都敲到父亲身上…我和哥哥一个喊爹爹,一个喊阿娘,赖在他们身上,哄爹爹给我们当马骑…”

    雪游声音渐低,细长修白的颈子垂下来,怔愣的无意识里,一点一滴的眼泪从他明净有痣的睑下攒出来,坠在锦绣的被褥上,颗颗洇润如哀艳小诗。

    陈琢凝眸回望,笑光和轻煦的神容收敛得认真,裴远青配药的手指一顿,屏风外久默无言。周步蘅扶着雪游的肩,把一声不吭、却已泪湿脸颊的师弟揽在怀里,日光披落在他们身上,骀荡清晰得像是柳下之雨。

    仿佛曾经十数年前的春日,小小家邸里美丽娇妍的女子嗔怒着要去敲丈夫的头顶,年轻潇洒的男子从容递颈,得寸进尺地揽住心爱之人的腰身,机敏聪明的孩子拍了拍懵懂纯真的弟弟,拉着他退下,偌大天地之间走卒如川流饮马,蔷薇花开花谢,日光温暖无歇,也曾有旖旎温柔的如此年华。

    ……

    “君知否,瀹雪妆凝清容瘦,绿攒鸦鬓钿从头。会雨坠丝风扫里,露秾云艳巫山觏。”

    杨府京中别居,独孤氏杨夫人为幼子置办一处小院暂居,也许出身世家大族总有豪奢之气蕴,也或许置办时是表兄独孤琋随意按他自己喜好摆设,院中白色蔷薇芬芳暖盛,此烈香之花的白色种花气清幽,层瓣深蕊,京中谓之“千叶朝云”。杨复澹从前矜于世家风度,翩翩少年长于千岛湖畔,文人雅客、曲水流觞间,往往飞花入盏,吟咏花题无数,从他腕间飞篇成诗不下数十首,从不好说自己究竟最爱哪一种花。但无数难以启齿的梦里,他已频频摘取蔷薇,剥落它缀露柔软的花瓣、啜汲它甘甜清醇的层蕊。长歌少年自点灯的书案旁惊醒,概因饮过酒,糊涂地半伏在长案上睡了,桌案上还有他酒后深酣挥笔所作的狂篇。

    杨复澹拍案振纸,透红的羞色潮情使他白玉一般清俊秀彻的面颊透粉孰红。艳诗可远、可恶,可…可恨,此等缠绵悱恻近乎俗艳之作,是他亲笔在醉后写出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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