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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告状精 (第2/2页)
挥,狠狠嘲笑他。 他可太了解谢鸣玉了。 是个极其恶劣的家伙。 阮闲下笔很重,力透纸背,似乎把作业当成了仇人。 每一次谢鸣玉给他惹生气了,阮闲就会在心里默默翻旧账,从五岁摘别人家桃子被告状起,一直翻到六年级为了谢傻逼打架结果转头就被告了家长。 成绩优异又怎样,家教好又怎样,当什么不好,非要当告状精。阮闲恨不得给他手撕成八瓣。 他还在心里数落呢,门忽然开了。 “阮闲。”谢鸣玉不跟他贫嘴了,正儿八经喊他名字。 阮闲从鼻子里哼一声:“嗯?” 他没有抬头,懒得理睬那家伙。 直到谢鸣玉把一管没拆封的药膏放到他作业上。 阮闲眼尖地在药物功效那一行看见了消肿二字,他别开眼,脸颊莫名其妙有点升温。 妈的,真烦。 “不是我告的状。”谢鸣玉在阮闲身边坐下,好声好气哄他,“我才转学回来没几天,我们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阮闲面无表情地把药膏拨开,“不需要。” 谢鸣玉双手交叠在一起,头也搭在胳膊上,似乎有点可怜巴巴地仰视他,诚恳道歉:“我故意逗你玩,是我的不对,我给你道歉嘛。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给你赔罪。” “……我说了,不需要!”阮闲说着就要把药膏砸回谢鸣玉怀里。 “可我怕你疼。” 阮闲突然就熄火了,他一声不吭把药膏扔到谢鸣玉身上。 谢鸣玉又再次把药膏放到他手里,认真地说:“我帮你抹。” 不知道为什么,阮闲觉得谢鸣玉看似真诚,实则又想看他笑话。 “滚滚滚。”阮闲拿走了药膏,还瞪了他一眼。 他板着个脸往洗手间走,锁了门。 谢鸣玉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他觉得阮闲挨打的部位不太像屁股,刚刚站起来的动作很自然。 想到这,他稍稍有点遗憾。 门内的阮闲往自己腿上抹药,其实也就两道肿痕,也没那么疼,只是他从小皮肤就这样,磕着碰着很明显。 谢鸣玉说的没错,他爸妈几乎不打他。这次之所以他爸这么生气,是因为昨天出了一点点意外。 组局的小伙伴里面,有人被下了药,安眠的。他们这才慌忙给父母打电话。 阮闲他爸妈也是一阵后怕,劈头盖脸训他一天到晚不干正事,还非要提到别人家的孩子——谢鸣玉。 “小谢跟你一般大,比你懂事多了。” “你谢阿姨离婚时又病那么重,他小小年纪就知道照顾自己妈妈。” “你也让我们省点心吧,别一天到晚不学好。” “听你谢阿姨说,他转学去你那班了。你还记得他吧,你们小时候天天在一块玩。” 阮闲抹完药,木着脸走出去,噌地拉开抽屉,给药膏扔进去,又泄愤似的给抽屉拍回去。 咚的一声响。 他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爬上床。 阮闲盯着墙壁,大致盘算了一下。 他妈妈问他还记不记得谢鸣玉。 因为谢鸣玉四年前就搬家了,这么多年他们俩也没联系过。 当时年纪小,他只记得谢阿姨离婚后,就带着谢鸣玉走了,连招呼都没跟他打一声。 他怎么会忘。 他一想起谢鸣玉,就气得牙痒。 无数次都想把这小兔崽子摁到地上打。 他不打谢鸣玉,是因为他有原则。第一,他才不打比他瘦小的豆芽菜。第二,虽然谢鸣玉是告状精,但当年好歹是他罩着的小弟之一。 第三…… “阮闲。”身后突然有人说话。 谢鸣玉俯下身,趴在装睡的阮闲耳边说,“别生气了好不好?” “以后你去玩我就给你望风,帮你圆谎。” 热气喷到阮闲的耳朵上,让他莫名觉得热,可又矛盾地把被子裹紧了。 “我没有告状,以后也不会的。” 谢鸣玉离他太近了,一呼一吸之间,阮闲觉得耳朵也痒痒的。他把被子裹得更紧了,连头都缩被子里,耳朵也不露出来。 “我已经改好了,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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