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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不安分地在她纤细腰肢上揉捏，问得烦了，才冷声不耐地解释：“轻机营还在剑南。”

    轻机营主司情报暗杀，闻静菀现在也多少知道一些，若是轻机营动手, 自然不会留下花青豫的性命。

    闻静菀也并非妇人之仁，现在大昭幸存的诸位节度，能少一个，将来起战的可能性便少上一分，节度使乃朝廷册封的职位，现任死了，能不能有继任，还要看朝廷的意思。

    从前或许好说，但现在闻静菀丝毫不怀疑，这些不在了的节度使职位要到底为止了。

    这样数下来，刘戟与杭勤已除，剑南与陇右算作添头，剩下的朔方、安西也不足为惧，可以说，太尉大人登基的前路障碍已扫清大半……

    念及此处，闻静菀心头涌上些复杂的情绪。

    赵冕见她神情有异，顿了手，下颌在她脸颊上蹭蹭：“怎么了？”

    闻静菀面上微痒，收拾起心情，抬手推推他：“朝堂上的事情你准备如何解决？”

    现在外患虽除，朝堂上却又被搅得一团乱，她都有些替赵冕心累。

    “朝堂？什么事？”赵冕语调慵懒。

    闻静菀掰着手指道：“我听晴烟她们说，李太后好似经常召见外臣，之前不是还撤换了春闱的主考么？要是这么下去……”

    后头的话她没说，但意思很是明显，除却先朝垂帘听政的奉德太后，历史上也不乏意图掌政的女子。

    赵冕听出她话里未竟的意思，轻笑一声，忽然问：“菀菀不想知道，这京城里究竟有多少心口不一的人吗？”

    低沉的嗓音浮在闻静菀耳畔，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面颊染上红晕，待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不由露出惊愕的神色。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春闱也被人动了手脚……”闻静菀脑中灵光一闪，瞪大了杏眸，不敢置信地看向赵冕。

    赵冕见她呆的可爱，忍不住俯身吻上她惊愕张启的檀口，在她柔嫩的唇瓣上吮咬几下，才道：“不然他们何必要换一个主考，朝中旧臣颇多，也并非全能被他们收买，即便是用了手段，也不若自己培养的人手好用。”

    正逢如今官位空缺，他们无需等待很久便能有所收获。

    闻静菀听了他的话，依然觉得这个计划未免太过异想天开，怔怔道：“那他们就能确保你不会回来了？”

    幽州四十万铁骑，纵是满朝文武都是他们的人，又能如何？刘戟入京，宣平帝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啊！

    闻静菀想不通。

    赵冕嗤笑：“所以说，他们蠢。”

    这话闻静菀也不由跟着点头，若非愚蠢，又怎么会这么迫不及待地动手，不过再相信就连杭勤都信了赵冕身死的消息，这些人大概也分辨不出吧。

    “若是这样的话，这一批的举子……”闻静菀不知该怎么说，里面便是有鱼目混珠的，但是又该如何辨别呢。

    赵冕见她似乎为此发愁，抚了抚她的发梢：“放心吧，这件事会有人替你解决的。”

    “哎？”闻静菀不解，赵冕嘴角牵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没再多说。

    ***

    自赵冕那日不清不楚地提了几句春闱的事后，闻静菀便发现太尉大人似乎真的对此不闻不问，就连进士们入宫谢恩的时候，也未曾出席。

    又隔几日，闻静菀应约出宫与纪晓萱小聚，到了清逸园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