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皇族子弟,大都城府颇深。而且那大皇子的母妃不得陛下宠爱,他又不是嫡出,却能在朝堂之上与嫡出并且颇得陛下喜欢的二皇子实力旗鼓相当,可见其心计手段,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展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可这样的人也不会无端端示好他人,他与你相交,定是发现了你的过人之处。”
古道心啧了一声,“我也这么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我们从前不认识,他对我又能有什么所图?这要是在乡试放榜之后也就罢了,作为一个对皇位有想法的皇子,自然想从这一届科举考试当中选出好苗子为自己所用,可是当时都还没有开始考,他又怎么能断定我能考好,于他有可利用的价值?”
“你太妄自菲薄,单凭你的气质、谈吐就能看出你的与众不同。如果换做是我,也会想与你结交。”
古道心笑着,心中却不以为然。
陆镇对不少文臣的印象不说坏,但也绝对说不上好。
上一世,从皇位争夺开始,时局动荡,朝政污浊,奸臣当道,整个朝廷都乌烟瘴气。武将几乎都不参与夺嫡,但不少文臣在朝廷上口诛笔伐,大皇子党和二皇子党争斗不休,也难免牵连到军事问题上。
当时武将之首就是镇南王陆镇,他别的事情可以不闻不问,但极其反感党争牵扯到军务,有些不长眼的文臣就想拿大晏的军务作伐子,来捧自己的主子。明明对军务、战事一窍不通,还要洋洋洒洒纸上谈兵,以显示自己主子的雄才大略、高瞻远瞩。有什么军务上的事情都要横插一脚。
那个时候古道心也跟陆熠鸿说过,不要对军政这一块过于干涉,陆镇不是被人拿捏的性子,谁要想妄图对军政指手画脚,那就是找陆镇的不痛快,而这位向来冷冽霸道的镇南王也就会找对方的不痛快。
可陆熠鸿就是舍不得,总想着能把握一些军政,就能压过二皇子一头,结果在陆镇那吃了苦头,也让陆镇本来就对文臣不好的印象再次上升。同时也对文臣那些与人结交的弯弯绕的手段很是不屑一顾。
因此古道心肯定,要是陆镇站在陆熠鸿的角度,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自己,绝对不会起结交知心。一是对读书人兴趣不大,二是不屑于用这种迂回的方式。
古道心一手拿着酒杯晃着,一手撑着脸侧,偏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陆镇,“我倒不觉得,以你的性情,估计我这样的读书人引不起你的兴趣。就算我主动想与你结识,你都未必会搭理我。”
陆镇也没急着反驳,只是又兀自引了一杯酒,“事情没有真的发生,你又怎知我不会?”
古道心耸肩,这种问题没有争论的价值,因为根本争不出结果。
拿过酒壶,古道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陆镇目光淡淡投过来,“你喝得太多了。”
“不多不多,”古道心摆手,“也就是今天还能这样喝,等后面生意忙起来,哪还有时间这么放纵?你也多喝点,后面可就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这样放松了。”
说着,古道心还又给陆镇满上了。
古道心真没想别的,什么趁着酒醉可以做点啥,纯洁的他真没想。就是纯粹的,想跟陆镇一块喝喝酒。他还没有跟陆镇一块醉过,这也算是独特的体验,等将来陆镇离开了,何尝不是能供他回味的记忆?
其实说白了,古道心就是在未雨绸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