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可现在看古信诚的反应,果然还是有古家人对这位遗失在外的“血脉”不喜。尤其是像古信诚这样的身份,多一个古家子弟,将来就要多分出去一份财产。
但凡脑筋比较通透的,也都能理解古家此举的用意,不过是看古道心的瑶光阁和金点斋生意兴隆,大有持续做大的架势,而且古道心跟沈家和白家的关系都好,估计也想借古道心这座桥,登上白家和沈家的船罢了。
只是此时他们也很好奇,古信诚口中所指会令古家蒙羞的,到底是什么事。
众人下意识地看向古道心,只见古道心神色从容,根本就没把古信诚的严词指责放在眼中。这般淡定的姿态中透着若有若无的轻蔑,与古信诚疯狗一般的攀咬相比,高下立见。
古信诚的怒火蹭蹭蹭往上涨,古道心还什么都没说,他就已经快要被气炸了。于是根本不顾边上已经脸色发黑的老夫人,故作得意地说道:“你不必装作这副清高的样子,真正清高的人会做出买监生的事儿?自己没那个本事考,还要沽名钓誉,做出这等令天下读书人不齿之事,你还有什么脸面得意?你也是脸皮够厚了,这样还巴巴儿地跑到京城去赶考,也不知丢的是谁的人!”
在座的年轻一辈中不少人都参加了秋闱,自然之前也得了秀才的功名。
他们原本对古道心的印象不错,沉稳而温和,有能力却不骄傲自大,可一听他是捐的监生,这眼光顿时就变得不一样了,多多少少有点轻视。
在大部分学子眼中,只有那没有真才实学又贪图名利想逞能的人,才会买监生。但凡有点真本事的,谁不会去自己考?
虽然监生是要花钱捐的,但是大家族真正有钱的人家反而最不愿意做这种事情,因为太栽面儿,这要是说出去忒不好听。
沈兆云冷冷看了一眼古信诚,“古少爷的话恕我不敢苟同。道心是捐了监生没错,但当初是因为道心有事耽搁了,没能参加乡试,又不愿意再等,这才有此一举。又有何不可?”
古信诚见众人看向古道心的目光不复之前那般欣赏了,很是得意,对着沈兆云的呛声也不在乎,张口反驳道:“沈公子才和他认识多久,他说当初是有事耽搁了就是真耽搁了吗?谁知道是不是压根没学问,自知过不了乡试,才会如此?”
白端瑞也停下了和魏长青的闲聊,他听不得古信诚这样说:“我与道心兄相交时日不短,道心兄的为人和学识我很是清楚。当年古少爷虽然有幸通过乡试考得秀才身,但也是取的末名,连古少爷都能上榜,我相信以道心兄的才华,定然更不在话下。我不否认很多监生确实没有真学问,但道心兄却不是如此,真要有争议,等放榜之日便能见分晓。倒是古少爷,道心兄也算的你的堂弟,我们这些外人尚且对他有信心,怎的古少爷就这般言辞激烈地诋毁道心?是怕道心考得比你好,还是怕将来这古府若是分家,会被道心分一部分财产出去?”
以往的白端瑞向来是长袖善舞的,这样说话不留情面还是第一次,然而沈兆云却啪啪鼓起了掌。
他们俩原本是一见面就不对付,有着双方的祖上复杂关系的原因,也有两人性格不合的原因,沈兆云就不喜欢看白端瑞那笑里藏刀以“暗算人”为爱好的性格。
但是今天白端瑞这一番话,可是句句都说到了他心里,真是太爽了!
饭桌上的火药味儿很浓,古信诚纵然被说得气愤难当,却也不准备就这么算了,他可是难得一次在古道心面前找回面子,正在准备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