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这事咱们真不能插手。”
“哼,”天一真尊一甩袖子,“看今天田英纵那副着急咬人的样子,我也不想插手,但如果我们真不管,回头他要是狗急跳墙,告诉古道心是我不让他们拒绝妖界求援,那到时候古道心不是要杀上上清仙宗?陆显章那个孽徒又不在,谁能抵得过?”
“但如果我们插手,妖界当时就会将矛头转向我们,结果一样,而且还可能更快被妖界攻上来。为今之计,就是要和混元仙宗撇清关系,同时还得让田英纵不能反咬我们一口。”
“那这怎么可能?混元仙宗要是完了,绝对不会让我们独善其身。”
“所以咱们得先下手为强。”
天一真尊皱眉,“你的意思是……”
“混元仙宗上下,只有田英纵一人知道是宗主授意,只要他不能开口了,那古道心也就无从知晓是宗主在背后授意混元仙宗和灵韵仙宗,这关系就撇得开。当然,我们只是针对田英纵一人,绝对不能伤及无辜。回头等混元仙宗被妖族重创之后,我们再施以援手,帮他们稍微安置一番,尽全力给予补偿。”
说这样一番话,康德礼心中也不好受,甚至是及其煎熬。
提出这样卑鄙的建议,根本违背他一贯做人做事的原则。从今往后,他再也没有脸面去教授那些门人礼教道义,因为他自己就不是个讲究礼教道义之人。
天一真尊点头,“好,这个方法好!”
康德礼叹息,为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的卑鄙之人叹息。从前的他最反感的就是这样的阴诡手段,而现在,他就是提出这样手段的人。
“那我明天想办法将田英纵引到仙宗外面去,用毒封闭他的五官,如此他便不能说出真相。其他仙宗的人也不会主动告诉妖界是宗主授意,即便说了妖界也不一定会轻易相信,他们又不能向田英纵求证,古道心也不是那种宁可错杀一万绝不放过一个的人。在不能绝对确定的前提下,看在显章的面子上,他不会对我们下手。”
“不行,”天一真尊抬手,“光是封闭五官还不够,他还有手能动,能写出来,而且古道心已经是元婴修为,能搜魂,若是他对田英纵施展搜魂,一样能知道。”
康德礼皱眉,“宗主是想……”
“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死人不会告诉别人任何事,也不能被搜魂。杀了田英纵!”
“咔嚓”一声,康德礼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直接掰下了一块扶手,“宗主!你可还记得我们是仙门!怎么能做出杀人灭口的事?”
天一真尊嘴角绷着,“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就愿意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但我们没有办法,如果真让田英纵把事情说出去,我们就完了!你好好想想灵韵仙宗是什么下场,你也想我们变成那样吗?就算我们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仙宗中的弟子们想,如果我们出了事,他们怎么办?上清仙宗怎么办?到了下面我们可有面目面对上清仙宗的前辈们!可能给他们一个交代!既然要做,自然是要将事情做彻底,别再留下后患!”
“就算如此,要伤及人命也太过。搜魂会对神识造成重创,古道心只找混元仙宗和灵韵仙宗的麻烦就说明他心中仍有善念,应该不会去搜魂。而且他都没有伤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