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年不乐意了:“怎地就不能擦,现在公子们,多得出门涂粉的。”
“我哥就不擦粉。”
“大少爷那张脸玉面儿似的,哪还用得着擦?”
叶勉气结:“怎么着,我和我哥比就癞蛤.蟆?不涂脂抹粉都出不去门见不得人?”
宝年一时语塞,把胭脂盒往宝雪手里一塞就转身赌气走了。
“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也拌起嘴来了?”宝雪哭笑不得,叶勉养病这小半个月,俩人成日地掐。
“你看她怎么编排我?”
“四少爷可负了咱们宝年一片好心了,”宝雪打圆场道:“这桃花粉可是咱们宝年厚着脸皮和大少奶奶求的好东西,为的是给您遮颈子上的淤痕。”
叶勉伸着脖子又仔细看了看镜子,他脖颈伤的最重,青紫倒是没了,只留下横横竖竖地棕黄淤痕未褪。
“有伤疤的男人才威武霸气。”
一边儿赌气坐着的宝年冷哼:“四少爷可当我们没读过书呢,人家都是劫富济贫,铲奸除恶的大侠有了伤疤被世人称颂,您这伤可又怎么来的?人家外边儿一问,您倒是好说是被老爷打得呢。”
屋里的丫鬟憋笑都憋不住,宝荷更是直接笑弯了腰,蹲在地上起不来。
叶勉被伶牙俐齿的宝年给怼地都没脾气了,任由宝雪把他大嫂好几十两银子一盒的贵妇胭脂粉往他脖颈上厚厚扑了一层。
马车上,叶勉问一边跪坐着的丰今:“昨晚儿我爹睡哪里?”
丰今眨了眨眼:“老爷昨天还是在书房歇下的。”
叶勉挑起一边嘴角,“那几个院子没动静?”
丰今摇了摇头。
叶勉得意地笑了起来,一双杏眼里尽是狡黠。
叶侍郎自打这次胖揍叶勉之后,邱氏便置气不准他进正院儿,叶侍郎自知理亏,自觉每日歇在书房里,姨娘们这时候哪敢引火烧身,自都每日院门紧闭,可怜叶大人自打十几岁通了人事便是个风流的,连续几日便有些受不住,恰此时,四姨娘和六姨娘的心思也活泛起来,开始让人往外院的书房里送汤水,叶侍郎甚是满意,就等着傍晚哪个院子先来邀他一起用膳,便顺势留在那。
可等到膳时已过,叶侍郎饿的肚子咕噜咕噜叫,那边两个院子也没个什么动静,气的叶侍郎也没什么胃口,随意扒了两口饭便歇下了,如此一来便是整整半个月。
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叶勉作怪,他是个决不把仇人留到三十儿过年的性子,“后爹”把他揍这么惨他能就这么算了?早在趴床第二天就让人盯着他爹那边的动静了。
姨娘们送补汤,他自然知道,只是姨娘们前脚送了汤水过去,他后脚就让他爹书房当差的小厮右铭给端汤水的丫鬟递话:“呦,真是巧了,也是香梨水晶汤,夫人身边儿的巧娟姑娘说一会儿也要送这个汤过来。”
丫鬟心里自然打鼓,少不得回去报给姨娘,吓得姨娘院门都不敢出了。
叶勉满意地拍了拍丰今的肩膀:“你和右铭说,他今年娶媳妇的下聘钱,少爷我包了。”
“谢四少爷赏!”丰今乐得见牙不见眼。
右铭是谁?宝丰院小厮丰今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叶勉得意地扬了扬手,心里爽快不少,偏心眼儿的老家伙,憋死丫的!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