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个。”
公孙克苦笑:“大人,您别打趣我了。”
“怎么是打趣?”姜羽说,“我是认真的。你先说说你喜欢的,我保证给你物色的,绝对配得上你,你跟我这么多年,我是不会委屈你的。”
公孙克道:“主子,您知道我只会跟着您的。”
姜羽道:“这不成,我有然明了。”
公孙克:“……”
非得强行往他嘴里塞狗粮么?
“属下跟着大人您,哪里有空去伺候一个媳妇儿?大人莫要取笑了。”
见公孙克坚持,姜羽也没再勉强他,只是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可怪不得我不给你操心了啊。”
公孙克知道姜羽在跟他开玩笑,笑了笑。
姜羽上完药,就接到宫里的消息。内侍又急匆匆地跑进姜羽府里,急赤白脸地说:“睢阳君,不好了,不好了!”
姜羽随口回了他一句:“我还好着呢,什么不好了?”
那内侍勉强笑了一下,又没心思继续笑下去,讨好地看着姜羽,说道:“殿下在找您呢,太医们都让您赶紧过去,兴许是殿下有话想对您说。”
“行。”姜羽道,“你先回罢,我这就去。”
姜羽换了身衣裳,赶进宫时,姬春申、二公子和四公子、小王爷以及他的小世子等皇亲国戚,以及夏宰夫等大臣,已经跪了满满一屋子了。
太医们已经尽了全力。
燕侯这病缠绵病榻已然一两个月了,这期间太医们把能试的法子都试过了,把能用的法子用尽了。到今天,终于药石无医,燕侯气数已尽。
他躺在那儿,闭着眼睛,嘴唇时不时地动一下,像在念着谁的名字。
油尽灯枯,燕侯此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他的兄弟、儿子和孙子们跪在一旁哭哭啼啼,他也只是看了几眼,便没什么力气了。
姜羽走进去时,众人皆回头来看他,姜羽穿过众人,走到燕侯病榻边,掀开衣摆跪下,说道:“微臣姜羽,参见殿下。”
燕侯也没有什么反应,眼睛亮了亮,光芒又迅速黯淡下去。
姬春申缩着肩膀跪在几个兄弟最前面,脸上都是眼泪。这里头要数四公子哭得最厉害。他年纪最小,才十几岁,因为母亲地位低,权力通常和他没什么关系,也因此比起兄长们,他要显得更天真一些。
小世子姬无愆白净的脸上也挂着泪痕,但他哭得不出声。小小的身板倒是挺得笔直,颇有他父当年上战场的英姿。
“殿下?”姜羽俯身低声又唤了一句,“听说您召臣来,有话对臣说?”
燕侯缓缓地睁开眼,看向姜羽,嘴唇翕动,却没发出声音。
姜羽却很明白他的意思,说道:“臣会好好辅佐新君,壮我燕国的,请殿下放心。”
燕侯点了点头,偏头,目光从姬春申身上扫过,一直到小世子,一个一个看过去,这都是他的晚辈,他的儿子侄子们。
论理,除了姬春申,小王爷也是有继承权的。小王爷和燕侯一母同胞,皆是先帝的嫡子,可小王爷身上亦有旧疾,身子骨不好。
小王爷的世子也是年纪小,和四公子差不多大。但这个小世子比四公子争气,能文能武,又是小王爷的嫡长子。而四公子非嫡非长。
最后,燕侯把目光落到了姜羽的身上。他不知从何处生出这么大的力气,一把紧紧地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