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恋战,踩着崖壁冲了回去,一众属下围着守卫两辆马车,来时近五十人,现在却已经折了四分之一。
“说吧,你们的目的。”璃月长剑带血,顺着剑尖缓缓流下,滴落在地上,溅起一个小小的血花,双目含剎。
那几个外域人也追了上来,歪歪斜斜地围拢,其中一个肤色偏黑的男子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话说道,“只要你们把那个撒毒粉的少年交出来,并保证不会将祁望城里看到的事情说出去,就放你们一条生路!”他微仰着头,神情高傲,就像只孔雀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不爽的优越感。
似乎连跟他们说句话,都是屈尊降贵。
“放我们一条生路?”璃月颇为玩味地重复了遍他的话,一字一顿,唇角向上勾起,甚至眼睛都弯了弯,少有看到她这般笑过。
“你似乎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她轻轻动了下手腕,缓缓抬起,直直对上那人,朝后仰了仰头,阳光给她的脸打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深褐色的眼珠变成了茶色,甚至晕开一层光圈,明明是极其温暖的色调,却仿佛凝着一座终年不化的冰山,满是目空尘下的冷漠。
“如果你们现在跪下求饶,我倒是能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她的话音刚落,所有教众都已立在身后,长剑出鞘,近乎于四倍的人数,令他们头皮发麻。
“一个不留!”她的手落下,身着黑衣的教众瞬间扑了上去,与他们战在一起,同样的黑衣,几乎要让人难以辨清敌我,好在外域人的体貌特征明显,不至于真的误伤,“哦,不对,留一个,给黎吻审审看,小心别死了。”
这话轻飘飘的,就像是在提醒不要踩死一朵小花般随意。
她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看着这场毫无悬念的比斗,可神情却渐渐严肃,甚至带上几分沉思。
这些人使的是……浮罗剑法?
可又不像……
她从小看着夜子曦和夜寒练剑,虽然没有资格真的修习,但是对其中的招式套路也算熟记于心,可这些小喽啰的一招一式,看上去就是给人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劣质的翻版一般,威力大减,若不是她对浮罗剑法很是了解,绝不敢这般肆意揣度。
把他们放在一起比较,根本都是对浮罗剑法的一种侮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观看得越投入,那种感觉就却强烈,到后来根本无法自欺欺人这两者之间毫无关联,更何况浮罗教本就传自外域,这般算来,似乎也没什么难以理解的,只是这么多年早已没了联系,甚至每任教主都刻意回避跟外域的交往,其中深意不得不引人多想两分。
蛊毒,中了“惑心”的外域刺客,活尸,尸城,遇险,截杀……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件就像一团乱麻,看不出明显关联,可心底隐隐不安,让她突然开始紧张,而且是莫名的紧张。
总觉得,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将会发生更可怕的事,可到底是什么?
就在她沉思的间隙,战斗已经结束,剩下那个之前嚣张问话的外域人,被挑了手脚经脉卸了下巴压跪在地上,再没了那意气风发的自得,一双蔚蓝的眼睛也微微黯淡,显然是快没了神志。
“带上他,别让他死了,继续前进。”这下那城镇是进也得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