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了。”又是一个红灯,祝杰随意地侧过身,缓慢又平静地看过薛业几秒突然笑了,“你有药啊?”
操,薛业的心脏精准跳漏了一拍。
杰哥笑了。薛业的舌头开始无意识搅动,不安地舔舐着口腔里隐隐的烟味。肾上腺素飙升致使皮肤冒汗又在狭窄封闭的车里被体温蒸干。
等咚咚的心跳回落,薛业摇了摇头。“没有,杰哥你带我干嘛去啊?”
“现在才问,我卖了你信么?”祝杰利索地换了个档位,“老实坐着,到了我叫你。”
车直接上了机场高速,再出辅路是一片住宅。祝杰开进小区找联排别墅,一把轮倒车入库,副驾坐的人垂着脸任刘海扫来扫去,身子挂在安全带上,睡得七荤八素。
果然又睡着了。祝杰抬起他的下巴稍稍用力:“薛业。”
人没醒。
祝杰将脸偏向窗外,下一秒开了自己的安全带朝右侧生猛靠近,手肘搭上副驾左肩,紧绷的鼻翼捕捉着冥府之路流动的气息。
喘气,耳后,颈间。
再靠近祝杰的左臂直接越过了薛业,当仁不让地升起侧窗,掌跟在密不透风的玻璃上摁压,隆起的臂肌像和铁笼抗争的困兽。
他面对薛业,手指轻轻点了点睡着的脸。
再点了点。
掌跟变成握拳,惊心地爆起青筋,拳锋骨头在防碎玻璃上扭曲地对抗。他张开嘴,牙尖轻轻地试着在薛业颈后咬合,碰一下,停一下,却和真正的接触始终保持着毫厘之差。
领口露出半块创口贴,祝杰把目标转向它,叼住卷起的边一口撕下来,低头呼吸平缓。
薛业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再睁眼杰哥正拿着一盒烟研究,是他装在外套兜里的红梅。杰哥说下车,他遵从命令下了车,一起往前走,进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
联排别墅第一栋,祝杰忽视门铃直接砸门,很快有人来开。中年女人有着和祝杰同样的身高,很瘦,穿衣风格简洁脱俗。
“小杰啊,开车这么快。”
“祝杰。”祝杰态度强硬地矫正,一只手扶着薛业的后颈往前带,“醒了?”
薛业懒洋洋点点头,圈住脖子的手在施力,跟着进了屋。“嗯,杰哥咱们来干嘛啊?”
中年女人去沏茶,高颧骨,头发随意用筷子盘住,眼里兴趣浓厚。“不认识我了吧?比上次见高不少啊,叫什么来着?”
“薛业。”祝杰把人摁进沙发,“人来了么?”
“在书房。”她端了一杯茶给薛业,明明是个女人却自带儒商气质,声音洪亮,“小业喝茶,当自己家里。”
祝杰眉心一紧,手指顺着薛业的皮肤埋进发根。“薛业。”
薛业怔怔坐着,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思绪如飞,不得已才问:“杰哥,我是不是该叫人啊?”
祝杰沉默,喝完茶不带感情地开口。“叫她名字就行,张蓉。”
薛业窘迫地摸鼻梁,这人明显是长辈。“张蓉……您好。”
张蓉一脸和煦,和煦里藏着祝杰没有的老辣。“没事,你杰哥可是从小叫我名字叫到大,半点礼貌都没有。现在主播的工作不做了吧?”
操。薛业即刻激活一身的敌意,这女人怎么也知道?
“我带他先进去,咱俩的事私下说。”祝杰起身,薛业如影随形,一直走到客厅最靠里的门,“进去,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