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还剩一个,妈的,陶文昌你死定了。薛业思考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脱身,结果刚动一下就被杰哥用腿压住。
“别动。”祝杰在他头发里低语警告,“你能老实会儿么?”
老实会儿?自己一直挺老实的啊,没动啊。第一次在这样近的距离听杰哥说话,薛业整条脊椎骨酥成一段段的,接连打颤悠,颤悠完还有共鸣。
尾巴骨的尖尖一个劲儿想摇。
“哦,我不动,杰哥你睡。”薛业遏制住脑袋里兴奋的尖叫,突然肩膀被往下压了压。
薛业没动过,很乖。祝杰闭着眼往上挪,从勒住腰变成勒住肩,下巴顶在薛业的头顶中央。这回薛业彻底没路跑了,杰哥左小臂就横在他面前,肌肉被皮肤包得很紧。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薛业试着探头,先闻一闻,用鼻尖再贴一贴,最后急不可耐又脸红心跳得用嘴唇蹭了蹭。
很熟悉的汗味。
占到杰哥便宜了。薛舔舔你他妈可真机灵。
过了不知多久,薛业再一次把眼睁开,用气音呼唤。“杰哥?杰哥?”
身后没反应,睡着了。薛业往前挪一挪,鬼使神差地舔在条形的掌长肌上,脸皮滚烫。
薛舔舔实至名归,终于舔到了。
陶文昌再见到这俩人是第二天晚饭时分,赛时现已过半,径赛还有接力和3000米、5000米决赛,田赛这边项目也安排上了。薛业穿着一件高领白卫衣,紧张担忧地跟在祝杰身后。
陶文昌立马皱眉,呦嚯,完蛋,祝杰绝对伤着了,而且伤得不轻。
他那个性格,只要能走绝对不让人搀,不让外人看出自己有伤,高中时春哥经常被他骗过去。可祝杰千防万防总是棋差一招,薛业就是一个最精准的风向标。
想探寻祝杰的身体状态,看薛业,这条规律连春哥都摸透了。
可俩人在1906里干嘛呢?祝杰关了人家36个小时,陶文昌确定要不是屋里弹尽粮绝他可能会把薛业一直锁到闭幕式。
“专心吃饭。”祝杰夺过薛业的手机。
薛业连吃几顿半流质现在看什么都想塞,特别是大鱼大肉。毕竟运动员体质过硬,肌松剂一旦代谢完毕彻底不留痕迹。
“杰哥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薛业想起自己被压进床垫里挨收拾就怂,杰哥软硬兼施,咬也咬了,挠痒痒也挠了,最后只好承认自己不小心惹了社会青年。
爸妈的事薛业原本没想瞒着,可杰哥眼睛一红他受不了,现在没法收场。这真的麻烦。
“再瞒我你死定了。”祝杰往上翻看短信记录,高一就开始操心他在一中被高年级揍死,“以后跑出视线范围你也死定了。”
信息发了不少,俩人在谈论绝交的问题,祝杰看着新信息,苏晓原在解释。
[你别生我气,祝杰他对你怎么样啊?没有打你吧?]
祝杰动动手指快速回复。
[生你气,杰哥好,杰哥最好。]
“杰哥你别生气了,等我养好伤你随便揍。”薛业往嘴里塞小虾饺,苏晓原真不仗义。
“打你的人怎么着了?”祝杰问。他退出信息页面,手机背景照片还是那张,薛业三年没换。
薛业实话实话:“赔钱支付医药费,也承担责任了。杰哥我真知道错了。”
祝杰花了36个小时才接受薛业暑假受伤的事实,左手隔着衣料,爱惜地捋他的脊椎,最后闭了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