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世隐居,林归雁没道理被俗务缠身至此。他好歹也在林归雁身边生活了这么多年,在这身体还是孩童的时候,说是在林归雁怀里长大的也不为过。穆辞也没办法,原主的身子骨实在太弱,哪怕是不生病的日子,林归雁也怕他磕了碰了平添伤处,于是得了空就将穆辞抱在怀里,教他读书写字等。林归雁整天不是喂鹿就是带孩子,也就只有商船归来时才能忙上一阵,之前商船被劫,已经算是最繁琐的事了。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向来清闲的鹿鸣林连轴转这么多日?
难道说......
穆辞还是不可避免地打了个寒颤,他将身上的被子裹得紧了些,问阿梅:“最近林子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阿梅惊愕于穆辞的敏感,毕竟在她看来,穆辞就是一被惯坏了的二世祖,她家公子人虽好,但在带孩子这方面着实一塌糊涂,一味地纵容可不成。林归雁十五岁夺取试灵大会的榜首,不过几年就完全接手了鹿鸣林,反观穆辞,眼看着就要弱冠,修为普普通通,身手一塌糊涂,对江湖上的大事小情也持着不感兴趣的态度,真是难堪大任。
她还以为穆辞就要这么没心没肺下去,没想到还是问得出正经话的。
不过林归雁无意叫穆辞知晓此事,阿梅便搪塞道:“穆少说笑了,我们这一亩三分地还能有什么大事,只是公子这几日勤快了些。”
穆辞一听,就知道阿梅不打算与他说实话,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得点点头:“那好,我先睡了。”
“阿梅告辞。”
穆辞百无聊赖地缩回被窝,睡意全无。
月上柳梢头,他敏锐地捕捉到几道声响。
话不多说,掀开被子,三步并作两步冲出门外,一头撞在归人身上。
这人生得高大俊美,偏偏天生冷面,又不爱笑,侧脸映着月光显得格外疏离。他身着白衣,腰上别着两把精致长剑,偶尔碰撞时发出清脆纯澈的声响。
是林归雁。
林归雁一惊,看清来者是穆辞,脸上疲惫神色稍缓,森寒消融,他将人轻轻搂住:“还不睡。”
“怎么又这么晚回来。”
林归雁轻叹一声:“越长大越不像话,小时候天天要与我作对,现在反而黏人起来。”
穆辞干咳一声,有,有吗?
你说是,那就是吧!
穆辞干脆坐实自己黏人精的名,把自己的身体完全挂在了林归雁身上,林归雁一双臂膀坚实有力,提溜穆辞就像是拎小鸡仔似的,也不嫌烦,由着穆辞去。
林归雁的手臂不可避免地触碰到穆辞的腰间:“最近又不好好吃饭?瘦了。”
“没有啊,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还能饿着自己不成。”
林归雁半抱半拖地将穆辞塞回床上,顺便教育了几句:“只着单衣也敢胡闹,又着凉发热了难受的是谁。”
“好嘛,我错了。”穆辞表面认错,又补了一句,下次还犯。
“睡吧。”
完了,美色误人,险些把正事忘到后脑勺上去。
穆辞急忙叫住林归雁:“等一下。”
林归雁就像是司空见惯了似的:“要我陪你睡么?”
唔,你要这么说......也行。
不对不对。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