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皇子站得离两人最远,见一人独自进来,喝到:“放肆,谁准你进来的?先皇可是说了,未等到人出去,不准任何人进来。你这是公然抗旨?脑袋不要了?”
苏谨云却跟没听见一般仔细盯着两人,势要弄清楚躺着的人究竟是席远还是大殿下,又因为形式不清不敢轻举妄动。
二皇子微眯双眼,伴着昏黄的灯光看清了来人,开口便问:“好啊,好啊,原来是魏家的人,怪不得不用遵守这道旨意。想来你们家的三道免死金牌今日也能用上一次了。”
他站立于台阶之上,离他那三个血脉相连的兄弟最远,左手的剑举了起来,直指苏谨云,道:“魏家的人,我且问你,你是为了哪个来?”
朝中巨变不由己
苏谨云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他一直仔细的辨认躺在龙椅上的那人,到底是大皇子还是席远。又因为形势诡秘,不好上前。
于是二皇子便顺着他的眼光看到了洛席远,这人不怕是敌方来了帮手,反而大笑道:“哈哈哈,又是一个傻子,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的癫狂,前俯后仰,连头上的束冠都歪了,凌乱的几缕碎发便垂到了他的眼睫,他却毫不在意,兀自大笑:“你们兄弟二人不愧是那女人的两个儿子,可真的是会用那张脸来勾人啊!”
“洛昕!住嘴!”那站着的人喝道:“如此时候,你还在说些什么浑话?”
“浑话?如此时候?住嘴?”三个问,问得一个比一个问的大声,那话里的恨意和讽刺一个比一个深,洛昕道:“洛临,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让我住嘴?论辈分,我长你幼!论实力,我强你弱!论对错?呵!你们敢和我论对错吗!”
洛临却不再做声,苏谨云的心放下了一半,那卧在龙椅上鲜血满身的不是他的心上人。
但这番对话让他着实摸不着头脑,这时候,也没谁给他个解释,他强自冷静,不出一言,静观局势。
洛昕见席远不答话,便对着那抽泣的小皇子道:“哭什么?洛崎,这不是好事吗?你最严厉的大哥不在了,最讨厌的二哥也要不在了,由你最喜欢的三哥哥陪你度过这一辈子,你不开心吗?来,笑一个给二哥看!”
洛崎吓得瑟瑟发抖,缩在柱旁更加紧的蜷起了身体,一句话也不敢说。
殿中五人,三人都不再理他,于是他便把话头对准了苏谨云,道:“又来了个难兄难第,魏家将军,少年意气,征战千里,无一败仗,果真是我大洛的英雄!真是可惜了,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却遇到了此等不幸之事,说来也算我你对不起,我便给你鞠个躬吧,对不住你了。”
说罢,真的将手中的宝剑随手一扔,规规矩矩的双手捧着,正当当的给苏谨云鞠了个躬。
苏谨云心中大惊,忙道:“二殿下!不可如此!”他皱眉却不敢上前扶他,只因他话里话外,行动举止间透露着一种狂乱的诡异。
谁知那人站直了后,继续说道:“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要教你看透这个女人生的两个好儿子,要教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君子,教你明白你多么的渺小,小到与苍生相比,只如蝼蚁,微不足息。原本我一人看透也便罢了,是我太执拗,终究不能成全你了。”这话中说的万般难懂,却又有着百转回肠的柔情。
语罢,他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