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那颗差点喂进鼠哥肚子里的小枣收了起来,代飞把袋子系紧放进柜子里,拿出手机和钱包:“不好意思啊,鼠哥,这枣不够新鲜,我现在出去给你买新鲜出炉的嫩枣,保证甜过你初恋。”
说完就换上鞋准备出门,鼠哥却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喊住了他:“阿飞。”
代飞回过头:“怎么了?鼠哥。”
鼠哥的眼睛倒不像他的人那样精明能干,单眼皮的眼睛里此时盛满了欲言又止,代飞以为他是不好意思,笑着开口:“我在屋里呆得太无聊,想出去走走顺便买点零食水果什么的,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鼠哥眼睛里的四个“欲言又止”沿着下垂的眼睑掉了下去,经过口腔的咀嚼加工,分解成了“一起去吧。”
回来之后,代飞把那些每天被自己吃掉一颗的枣——得来的枣核用特意买回来的彩笔开始涂抹了起来……
边涂边想,一天吃一颗枣,第二天再给它涂上颜色,这样,一颗枣可以占用两天的时间,就不用担心那些枣那么快就吃完了……
看着透明玻璃罐里的满满一罐枣核,代飞觉得自己应该一天吃一颗,第二天给它做清洗,第三天再给它涂颜色……
十二月的藏都异常寒冷,代飞结束当天的兼职工作,从外进屋卷进一阵寒风,旅馆老板正在前台坐着涮洗茶杯,看了看代飞被冻的通红的脸,转身拿上一个消毒过的玻璃杯,倒上一杯冒着热气的水递过去:“喝口水在我这客厅坐一会儿,房间里暖气太重,适应一会儿再回屋。”
客栈老板不是藏都本地人,五十岁的男人,眼角和眉梢里写满了岁月留下的故事。
代飞接过老板递过来的水,捧着温度刚好的水杯,笑的格外灿烂。
老板看着代飞的笑容,微微失神,神情略带恍惚:“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笑也可以有很多故事的男孩子。”
代飞认真地更正:“不,是小鲜肉。”
老板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笑了笑,继续刚刚未完的工作。
坐在角落里的代飞还来不及喝完这杯热水,鼠哥就走了进来……
尾随而至的还有好几个队友,代飞坐的是靠近他们视线死角的一侧角落,因此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看见坐在那里的人。
鼠哥一直皱着眉头侧身听身后的人说话,代飞只依稀听见后面的队友在说什么“情痴”、“怎么办”、“要不要去”之类的支言片语。
手的寒意降低了水的温度,代飞在双手已经恢复正常状态的时候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站起身把杯子递给客栈老板:“谢谢老板,我先回屋啦。”
鼠哥看着代飞若无其事地带着笑跟众人点头示意,拐弯上楼。
客栈只有三层,整体装修设计都是复古风格,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复古”二字,客栈里的楼梯是用木板打造的,老板很细心,用的是材质都是上好的陈年老木,走在上面并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给来往的异乡过客提供了一个舒适温馨的家。
代飞觉得自己以后还是不要在外面晃太久,脚被冻得又沉又重,走起来都不听使唤了……
平日里高跟鞋从上面踩过都不会有太大动静的楼梯,此时传来异常清晰的脚步声,透过迂回盘旋的楼梯缝隙,鼠哥看着那个缓缓上楼的人,许久之后,叹了口气……
看着特意让自己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