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除了薛适,赵栩只有一个银月是习武之人,赵栩想也不想命令银月俯下身子,撩开脖颈作为蛊的载体。
“你,过来,趴下。”
银月心里直骂娘,奈何命脉被赵栩捏的死死的,终是乖乖的照着赵栩说吩咐趴下身子露出脖颈。
薛适认得他,那个雨夜受了严重的伤独自撑着回东月阁的男子。
那日他为他疗养时,隐约发现他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无数,看样子吃过的苦不少,这样的人遇上赵栩也是倒了半辈子的霉。
薛适犹豫间,赵栩已在不耐烦的催促:“快点 ,时间不等人。”
薛适不能拒绝赵栩 ,赵栩的母亲与他家有恩。
薛适手起刀落将沈溪脖颈中发丝一般细的蛊挑出一头快速割开银月的脖颈,以血引之,瞬间那发丝细的蛊虫从沈溪的脖颈滑入银月的脖颈,没入血肉融为一体。
第18章 薛适与银月
沈溪后颈一痒,等他再次转醒发现原先压在心头的烦躁之意已经烟消云散了。
再一看,自己竟在赵栩的马车内。
“翼之。”
“你醒了。”
赵栩满脸不加掩饰的欣喜。
沈溪却有些觉得自己这个把月对不住赵栩。
他想起这几个月的遭遇总觉得陌生,不像他所为,但确实又是他所为,他对赵栩的视而不见不是他的本意,可不知为何他这两个月对赵栩的靠近烦躁异常。
现在这股莫名其妙的烦躁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留下的只有他对赵栩的愧疚。
“翼之这段时间我……”
沈溪不知从何说起。
赵栩摇摇头:“你不必愧疚,你不过是中了蛊 ,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
“蛊?”沈溪迷迷糊糊。
赵栩道:“一种南疆的虫子,植入后颈使人心性大变,让你对我产生厌恶与排斥。”
“那有这种东西。”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日后多提防着点赵言。”
赵栩提醒道。
沈溪摸向自己的后颈,有些好奇:“那蛊被你们丢到哪里去了?我能看看吗?”
赵栩掀开帘子往外道:“银月,过来给沈将军看看你的脖颈。”
“是。”
银月跳上车来,低头露出他的人脖颈,伤口犹在,脖颈处仔细看能看到细小的东西在蠕动。
沈溪看了一眼便头皮发麻,这东西居然在他后颈中待了两个月,他问:“为何这蛊会到你侍卫的后颈中去。”
“蛊移动必须借用活人的躯体,否则移不过来。”赵栩解释道。
沈溪大惊:“那你的侍卫怎么办?”
这蛊既然会让他对赵栩不知不觉产生厌恶之感 ,那么对他的侍卫自然也适用,如果……他的侍卫因此厌恶他的主子,估计在他遇到伏击的时候不救他怎么办啊!
赵栩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冷冷看了一眼银月道:“行,下去吧。”
银月恭敬的下了马车。
赵栩道:“你看他对我厌恶吗?”
沈溪看的目瞪口呆:“这蛊对他不起作用?”
怎么可能不起作用。
银月现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