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_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15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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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154节 (第1/2页)

    “她伤得重,要不惜代价救人。” 燕熙神情风轻云淡,似乎伤势不重,“立刻带她回去。”

    卫持风看着燕熙受伤的手。

    “我无碍。别人带着她冲不出去,救人要紧。”燕熙除了脸色苍白,瞧不出其它不妥,稳声说,“这里还有许多暗卫,你放心。”

    卫持风咬牙抱着紫鸢,冲出重围。

    -

    燕熙走出厢房,站在高高的楼梯尽头。

    楼下的打斗还未结束,不时还有飞檐走壁的刺客想来袭击他。

    他一身白衣沾血,如雪里绽放红梅,他受伤的手垂在身侧,虽然用布条绑还,还在滴血。

    燕熙能闻到血里浓郁的“荣”,他眼中的红色起起浮浮,右手捏着的帕子微微收紧。

    忽地心中微动,他又撕了布条给自己手掌绑上。

    这血不能浪费。

    酒楼里拼杀激烈,燕熙似无觉般,柔弱地站在最显眼的高处。

    暗卫全向他集结而来,漠狄杀手碰不到他一片衣角。

    普通的高手根本不必他出手,他在众人面前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沾凡尘的小公子。

    杀手的血溅了一路。

    白色的靴底踩上去,立刻浸红了,燕熙露出厌恶的神色,停了身形,收回脚步。

    他面颊上的血迹未拭尽,浅淡的红色不似沾了血腥,反倒添了几分娇艳的意味。他似永远干净,又永远美好,浅淡的神情透着无辜。

    酒楼的窗户大多被打破,北风蹿进来,在楼里头打转。

    有北风拂过燕熙鼻尖,他在某一刻闻到了什么,忽地浅浅地勾出笑意。

    他温柔地望着酒楼大门,见到身穿黑色铠甲的高大男人挟风而来。

    燕熙倏然绽出笑意,看着他的将军在杀斗中如入无人之境,然后在对方停在他身下的阶梯时递出手说:“欢迎回来,我的英雄。”

    -

    宋北溟心都要被撕碎了。

    他不眠不休地赶回来,独自一骑穿过定侯山三十里阴森的谷道时,想的都是微雨。

    他努力安慰自己微雨会没事,结果在看到燕熙那一刻所有幻想都破灭了,他的微雨一身是血。

    月神被迫从月宫出来,到地狱渡劫了。

    宋北溟第一次感到这种撕心裂肺的痛,加诸在燕熙身上的每一刀仿佛都砍在他的身上。

    他要痛死了,接住了燕熙伸过来那只干净的手,很轻地问:“受伤了?”

    燕熙被宋北溟有力的手安抚到了,他一直强行忍耐的血沫再也抑制不住,噗的一口血呕出来。

    天晕地转的眩晕早就令人难以忍受,他终于不必在外人面前强撑,也不必自己走下那令人生晕的楼梯,他露出自己的虚弱来,疲惫地笑了声说:“嗯。”

    宋北溟一把将人接住了,捞膝抱在怀里。

    微雨,你真的要杀死我了——他想说。

    他从未感到过这种痛,在这刹那间他痛恨世间的一切。

    五年前,父母去世时他知道的最晚,他在得知消息之前就被反复暗示事情不可挽回,是以他没有那种被生吞活剥的挣扎。

    可是此刻他要被杀死了。

    这世间为何如此修罗,要这样对他的月神?

    宋北溟把人抱在怀里,不敢重也不敢轻,他很快发现燕熙的手臂和手掌上绑的布带,说话时声音都发颤了:“痛吗?”

    燕熙没有说不痛,而是嗅着宋北溟身上的气息说:“定侯山北下雪了?”

    “是。”宋北溟答,“雪势一路往南,一会就该到西境了。”

    宋北溟速度很快,转眼便出了酒楼。

    燕熙眼皮沉重,看到雪花绽在空中,很轻地扯了下嘴角:“下雪了。”

    “从漠狄来的雪。”宋北溟贴着燕熙的额头说,“不要睡,周先生在候着,小夏先生也到了,我的微雨不会有事的。”

    燕熙累且困,缓缓闭上眼,又被宋北溟喊醒。

    北原王府和东宫的暗卫死命护着两个主人,宋北溟在上马前说:“一个不留。”

    众人如芒在背,肃然应声。

    北风惊雪如箭腾出,宋北溟一路叫着微雨,不让燕熙睡。

    -

    竹宅里早得了吩咐准备好了药和净水,周慈和小夏先生看到燕熙时骇得脸都白了。

    燕熙被送进竹宅时,连唇色都苍白了。

    他见着周慈,目光已经很难对焦,他很轻地拉住了周慈的衣袖,示意周慈看他手上带血的布条。

    周慈在那一刻脸色刷地煞白,他懂了。

    -

    竹宅里摒退了无关人等,内院里水和药像流水一样的送进去。

    里头两个大夫,宋北溟又凡事亲力亲为,望安在里面帮不上忙,外头又有温演和韩语琴在张罗。望安年纪最小,哭红了鼻子,见里面又端出来血帕子,忍不住用力地抽泣起来。

    有人停在他面前,说:“不许哭。”

    望安惶然抬头,看到的是梅筠。

    梅筠大约是急赶来,连官帽和官服都没来得及换,此时官帽歪了,官服也乱了,他站在雪地里,官帽上一层雪,眉毛和鬓角也挂着争,袍摆和皂靴沾满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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