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还挺希望他们两个说清楚的。
就是不知道自己这算什么心理。
有点隔岸观火的意思,但莫名又有种置身其中的怪异感觉。
还有一周出梅,这几天中午总要下一会雨。
上午十点多的光景,天色已经沉了不少。铅灰色云层远远地压了过来,光线黯淡。
江渝醉酒之后的那几天,凌焰和江渝单独见上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
想到这里,凌焰忍不住鄙视驾驶座上那个看上去颇为温文尔雅的人
——真够懒的。
有次凌焰中午回来,江渝居然还在睡。
桌上的早点动也没有动。敲门进了主卧才发现,这人简直睡得昏天暗地。
凌焰八百年才操的一次心全用在这人身上了。
可江渝从头至尾也就轻飘飘掀了掀他那矜贵的眼皮,瞧见是他,翻个身就又睡过去了。
“你要再不起,这么睡下去,晚饭曾教练过来,你猜她会怎么说?”
凌焰站在床边狐假虎威。
江渝没理他。一动不动。
耐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大概在看见那人后脑勺戳出来几根乱糟糟的头发后忽然就乐了。
凌焰蹲下身凑近江渝耳边,就差个木鱼了,一本正经念经:“哎!你怎么这么懒。这都十二点了。江老师您多大了?还赖床?我六点不到就起了,还给你带了早饭。一上午训练四小时,八百米都游几十次,你——”
兜头就是半床被子。
凌焰懵了。
“我说你年纪这么小,话这么多?!”
江渝忽然来了起床气,猛地再一抽回被子,蒙头盖上,声音迷迷糊糊:“再烦?”
忽然就卡壳了。
江渝的最后两个字像是在他嗓子尖上挠了一把,痒得很。
凌焰摸着自己的喉结,不言不语站起身瞧了半晌,才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一道锐利白光。
凌焰回神,给方明柏回了信息。
“住我教练家。舅舅你回来了?”
方明柏秒回:“刚回。给你卡里打了五十万,先去住酒店。别给外人添麻烦。你爸那里我去说。他结婚可以,该分你的家产我让他白纸黑字给你立下来。”
凌焰:......
紧接着又是一条:“要求只有一个,气消了就回去认个错,毕竟那还是你爸。你这次确实做得过分了。”
火气一下蹭地冒出来,凌焰盯着第二条发过来的信息,强忍着怒气,敲着屏幕回过去:“他要娶别人了!妈刚走一年,他就勾搭上那女的,现在他还要娶她?!这才三年!”
方明柏好一会没有回。
雨终于下了下来。是一场瓢泼大雨。
江渝关闭了两边的车窗,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神色阴郁的凌焰,有点疑惑,但没有开口问。
曾芹却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回头笑道:“这次麻烦你了。待会忙完了我们出去吃。对了,凌焰,虽然江老师之后就不住那了,但这房子也不着急卖,你别担心。”
手机屏幕上跳出方明柏的回复。
“小焰,有些事情你还小,不懂。你爸妈之间没有谁欠谁。其实说起来,是我们方家欠他太多。你以后会明白的。其实这些年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你爸妈之间的感情只是你妈妈单方面的。你出生那会,是我陪着养大的。我把你当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次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