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怪我,你想想,我从你上车离开学校就给你发消息,你一直没回我,我发了最少有□□十条吧,我担心你担心了一夜。”
薄白没说话,□□十条确实挺多的。
易远暮言辞恳切,指着自己的黑眼圈,说:“看看我眼睛,这就是因为昨晚没睡着,我今天上课都没精神,恨不得让钟浪带我去你家看看。”
忽然被人这么记挂着,薄白特别的不适应,尤其是记挂着自己的这个人还跟他表白过。
他不太会处理这种人际关系。
可以说在易远暮跟他表白前,他完全没想到有人会喜欢他。
他说着:“我真的没事儿。”
易远暮不依不饶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几乎每节课都会在走廊上往外看,我听钟浪说你今天下午来,我一直蹲在一楼自习室守着,这不,刚看到你来,就遇到这事儿了。”
薄白没想到易远暮会这么煽情。
“暮哥,钱的事你说不抵赖的?为什么祝培还没给我钱呢?”刚那黑皮焦躁的走上来,叼着根棒棒糖,指着地上那瓶饮料,说着:“说好了我演完就给我钱的,祝培都跑得没影了,我只能找你要。”
易远暮“草”了声从裤兜里掏出五百元,扔给黑皮:“滚。”
这该死的祝培,关键时刻掉链子。
午休时间在教室公然斗地主的祝培,被分手大师拎到教务处墙角站着,喷嚏连连:谁想我了?
黑皮感恩戴德:“好嘞,立马消失。”
薄白:“……”
这两认识?
搞半天这黑皮是易远暮找来演戏的吗?
还演的这么逼真。
薄白拄着拐杖,错开易远暮,朝着教学楼走去。
易远暮连忙跟上,说着:“白白,我错了还不行吗?”
薄白:“不要喊我喊得这么恶心。”
易远暮只得改口:“白……白哥,这不能怪我啊,谁让你那么长时间不理我,也不回我短信,我以为你不会理我了?我肯定要表现一番……这都是祝培出的主意,他跟我说英雄救美虽然老套,但永远不过时。”
远在教务处墙角的祝培又一个大喷嚏:“啊切——”
祝培吸吸鼻子:长得帅真是一种罪,站到教务处还有妹子惦记着。
薄白没想到易远暮这么幼稚,脑残剧看多吧?
他走了几步,发现易远暮没跟上。
他扭过头,发现易远暮站在阳光下,正午的太阳直愣愣的照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投在地上,地上阳光下的身影黑乎乎的一团。
薄白心里有一瞬间的不忍。
他喊着:“你站那儿干什么?你不是说要表现一番吗?”
易远暮正想着怎么让薄白原谅他,没想到薄白就来了这么一句,他顿时仿佛被光照到心里,说:“你想要小爷怎么表现?你要星星,小爷都给你摘下来。”
薄白不解:“我要星星干什么?”
易远暮一时之间无法接话,感慨万千说:“你真该感谢我愿意收了你,不然你肯定孤独终老。说吧,要小爷怎么表现?钻戒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