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哲学解读_《周易》政治哲学演讲(十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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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易》政治哲学演讲(十七) (第5/6页)

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性。”

    《系辞》这里所讲的“八卦”,应是指八卦符号(《系辞》作者所研究的《周易》文本,应是今本《周易》,因《系辞》文里有“六·九”数字爻题内容的引用)。

    《系辞》在论述“八卦”时是偏重于筮术方面,不与《易》的义理论述相混淆。这说明了什么呢?这是否说明了“卦术学”与《易》义理还是有区别的。显然《系辞》的作者也无法弄明白,史巫称之谓用“《周易》筮之”,《周易》又是个数字爻题的算卦格式。说明《系辞》作者们也被《周易》(及今本《周易》)的卦爻结构形式与内容里义理给弄糊涂了。“八卦筮术”与《易》(《周易》)之义理,还是很容易分辩的。但古人很难分辨的是史巫为何称用“《周易》筮之”(即用《周易》卜筮),又把“筮学”(即卦学)与《周易》义理混同一起来论述。但“卦学”又是自我体系的内容,而《周易》里义理也是自成体系的内容。《系辞》文里在论“八卦”与《易》之义理时,又不自觉的各有偏重。

    如《系辞》文里又从义理上论述《易》(《周易》)的内容:

    “《易》与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

    “生生之谓《易》”。

    “夫《易》,广矣大矣,以言乎远,则不御;以言乎迩,则静而正;以言乎天地之间,则备矣。”

    “子曰:《易》其至矣乎?夫《易》,圣人所以崇德而广业也。”

    “夫《易》,圣人之所以极深而研几也。唯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

    “《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是故《易》者,象也。象也者,像也。”

    “《易》之兴也,其于中古乎?作《易》者,其有忧患乎。”

    “《易》之为书也,广大悉备,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

    正是《系辞》作者不能,也无法把八卦筮术这本是《周易》之后史巫通过那套符号而衍生的筮术东西妄加到《周易》头上分清开来,即《系辞》作者没能将附加在《周易》头上的“卦学”东西剥离出去,才亦筮亦理的把《周易》理论化。

    那么,我们再来看《系辞》在阐释《周易》而创出的新学说,即我们为何说《系辞》是帝王的宣言书。

    《系辞》开篇是:“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

    “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日月运行,一寒一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

    这把自然界里的寒来暑往,暑往寒来的自然现象,抽象出一种理论,比附到人类社会里来。认为社会里也应如天道那样尊卑有序,等级森严。把天地自然现象,套到社会人生的头上,也就形成尊卑等级永恒的秩序。而社会里的君臣、贵贱、尊卑的等级制度,正是等级社会所造成的不合理现象,说成是天地本来的秩序,为维护其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寻求理论依据;为寻求帝王家天下的理论根据,而把天地自然四季运行的规律,上升为一种“天道观”,而比附到人类社会,把不合理的等级制度说成是天经地义的根本,为帝王封建宗法等级制度寻找到合理存在的根据。

    《系辞》是集王道思想与巫术神学理论一体,成为新的神秘文化先锋,使汉以降的后封建社会里的儒者,遁者沉迷与陶醉。一篇《系辞》成为后来的帝王时空里的经学、玄学、理学以及庞大的数术文化的活水源头。正是《系辞》里的阴阳、太极、八卦、道器,成为后封建时期里的思想者、学者演义不完的神秘学说,可都无补于后封建社会里把人分为两类:道德上的君子与小人,现实生活里的主子与奴仆。君是主子,臣是奴仆。臣称君为我主,而自称是卑职或小人。夫是主,妇是仆。妇称丈夫是官人,而自称是奴。这种社会化过程,自然形成的是主奴身份的定式思维。而这两类社会角色,正是通过从天道观里抽象出的“阴阳”理念,才有那“一阴一阳之谓道”的哲学命题。这阴阳之道,成为了人类社会之道,阳为乾,阴为坤。天地之道,是阳尊阴卑,天刚阴柔,阳主阴从。这就铸模成了后封建社会人生的思维方式与价值观。

    《系辞》里除了“天尊地卑”的阴阳之道,而为帝王专制服务的理念,就是不折不扣的神秘思想与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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