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哲学解读_《易学评论》(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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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学评论》(十) (第4/4页)

称法呢?还是如同考古上发现的《归藏》卦的说法呢?但通过《左传·昭公三十二年》里记的这段话,无法明析这“《易》卦”的概念,是指《周易》,还是其它种的卦书,如《归藏》式《连山》的那种“卦”书,因为这里所引用的说法并没涉及文辞内容。

    这一段话是史墨回答主子赵简子的话,即没有用《周易》一名称,也没有引用《周易》里的内容,而是出现新称法《易》卦,又是通过八卦名称,而论说事理的。史墨就是史官,史官就是专掌占卜的官,自然引用《易》是以“卦”来说事理。同医和引《周易》“蛊”中的八卦取象,“风落山”之为“蛊”,是一个说法。不过医和没有史墨的说法明确,而两者所称的名称也不同。一个称《周易》,一个称“易卦”。史墨的“在易卦,雷乘乾曰大壮,天之道也。”这是一种新说法,这句话意思是:“在”易卦“象里,代表雷卦在乾卦上,叫做‘大壮’。这是上天之道。”这里史墨说的话,是通过筮卜上一套说法,即“八卦”纳入六十四画符号里,变成了六十四卦符号称法,而“大壮”卦符号正是所谓的“雷”(是八卦之一的震卦取象为“雷”),在乾卦(乾,也是筮术上的八卦组成之一。八卦里的“乾”与《周易》一书里的《乾》应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之上。这里说的话是通过《大壮》卦画符号的八卦取象得出的。

    史墨通过《大壮》画卦取象得出“天之道也”。这里的“天”是乾卦的取象。这都是史巫筮卜过程发展出的东西,本不是《周易》一书原创的内容。到春秋后期已开始把八卦这种本是筮术的东西混淆与《周易》一书。又被史巫直接按八卦取象引用来说事理。虽然与筮卜不一样,但用的是筮术里的内容说事情。史墨本身就是一位史官,是属史巫的身份。在《左传》还有记述,史墨为赵筒占卜的例子。在《左传》里出现两例,医和与史墨,一个是医,一个是史。史是负责占筮的官。而医与巫,也是巫医的称法。自然懂得占筮,又懂得医术。所以两人,不经占筮就直接引用附在《周易》上的筮术内容来论事理。既不同于伯廖引用《周易》里的篇名取其字意来论事理,更不同于知庄子,郑子大叔,等人引用《周易》里的文章内容来论说事理。史巫的身份与上层官员贵族身份不同。两者引用《周易》说理,以引用方法与内容则是明显的不同。一种是用《周易》文章内容的义理,而另一种则是通过筮卜产生的八卦筮术(八卦取象)理论来说事理。这也说明这两派人物,都熟记《周易》,但理解的角度与运用则不相同。总之,这不同于史巫用《周易》于筮卜,这里毕竟是用在说明道理。而史巫的直接引用八卦取象,称《周易》或《易》这是混淆《周易》概念的开始,也是为后世对《周易》错误认识的根源之一。当然史巫(医和与史墨)的引用《周易》一书内容,直接用于说理,这也是一种进步的表现。???

    从以上《左传》里引用《周易》的六个例子来看,无论是引用《周易》里的句子,或是引用《周易》里的名称所作的解释直接用于阐明事理时,则与《左传》里记载的筮例称法不同,而是说“《周易》有之,在……曰”。这完全与史巫把《周易》当卜筮不同,显然在上层人士眼里《周易》就是一部理论书。

    我们通过《左传》里记载的几处引用《周易》一书里的文章句子,以增强阐明其论说的事情道理,这在后来的修辞学上叫“引用”。这可是与史巫用《周易》里的句子筮卜比类附会人事吉凶是两码子事。不能只看到《左传》里的记载了春秋史巫用《周易》里的句子比类人事吉凶,而忽视春秋时期上层人士把《周易》看待成理论书籍而引用,在于阐明事物的道理,就不加分析的认为《周易》一书是筮卜之书。

    以上是从《左传》一书里所举反映春秋时期两派人物对《周易》一书的运用。在史巫眼里《周易》的文辞成了通神的兆示人事吉凶的神谕,而上层贵族卿大夫人士是把《周易》看作义理之书。这《周易》一出现,在春秋时期就是两种不同的认识观而同时存在着。

    《左传》里记载所引用《周易》,如同《诗》、《书》那样直接引用说明事理。不过明显出现了两种引用用法,既取"辞"(《周易》里文辞)引用和取"象"(《周易》所用符号上已被衍生出八种物象,后称"八卦"取象)引用。无论取"辞"与取"象"均对后世产生了影响,特别是史与医的"取象"说,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是由"象"占(八卦取象卜筮)而引发出"象"理(取象说明事理),即后世发展出庞大的"象数派"易学学说(当然是《周易》又被篡改成数字卦爻格式后,增加了"数"说)。周易归来的周易哲学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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