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臻生气了。
秦然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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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樱说那群人是社会上帮人讨债的,以前和她一起混过,关系还不错,后来她金盆洗手了,就没再聚过了。
他们关系还算可以,回头吃个饭说说,应该能翻篇。
这群人不太干净,最好别惹,也别扯上什么关系,说罢还看了低着头的沈秋一眼。
出了医院已经很晚了,大家回去的方向不同,都各自组队散了。
付于宴和沈秋一条路,至始至终沈秋一句话也没说,也没解释,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地没问。
“沈秋肯定不是那样的人。”秦然踩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
每个人大概都有自己的苦衷吧。
生活就是这样,让你脆弱得不堪一击,不得不向它低头。
许臻没有出声,看着地上两人的影子不断拉长缩短,然后近乎于消失。
“你怎么还在生气啊。”秦然刚想摇摇他的胳膊,却突然意识到这人胳膊缠了一圈绷带,只好作罢。
“诶——”秦然没法,许臻好像从来没生过气,他哪知道许臻生气就是这样不理人啊。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刚才很担心。”许臻突然顿住了脚步,侧过身子眼神有些深沉地盯着他。
担心他们会打到你,担心那一刀子会扎到你,担心……你会受一点点的伤。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秦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说话都弱了一个度,微微低下了头,有几分认错的意思,看起来很乖。
那群人下手虽然重,但是手段娴熟,全都避开了要害,看来只是想教训教训他们,没有想闹出人命的意思。
“……下次不许这样了。”许臻卡住了酝酿了很久的训斥,最好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果然对他生不起来气,也说不来责备的话。
“嗯嗯。”秦然赶紧点头如捣蒜,一脸的乖巧。
“腿还好吗?”许臻当时见秦然冲进来就一直分神关注着他,这人腿还没完全好,可不能再受一击了,不然周一篮球赛就真的得强制不让他上场了。
“挺好的,就脸上受了点伤,还有肩上,没什么大问题,他们没碰到我腿。”秦然蹦跶了几下,给许臻证明自己的腿好得很,甚至可以来几个一百米跨栏。
“别皮。”
许臻伸手拽住了他,秦然刚好蹦跶回头,直直扑进了他怀里。
操。
两人都有些僵持。
路灯暖黄的光让地上融合在一起的影子显得有些暧昧,几只没跟着盛夏离开的小虫在两人身边飞舞,毛茸茸的,像点点星光。
秦然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烧没了,赶紧后退几步转过身去,佯装淡定地小步前进,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怀里突然消失的温热让许臻呆愣了几秒,看着这人蹩脚地走路姿势以及……害羞时会红透的耳朵,无声地笑了笑,眼里尽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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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晚自习照常,大家都没提周六晚上的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沈秋还是那个沉默的美术大佬,只是这周日晚自习早早地就来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踩着铃才到了。
秦然依旧和许臻有说有笑,扯天扯地无所不谈,就是没再提起过那晚那个偶然的拥抱了。
“秦哥!!”
就在秦然按照学习姬新发布的一个任务,找许臻鼓捣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