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时长安皱着眉,沉默地快速走回兵团大楼,将这些烦人的事情全部甩在了身后。
时空兵团大楼里,空前高涨的热情和欢快的庆祝气氛,在时长安抱着林诤言走进大门时,骤然冰封。
直到时长安面无表情、毫无停留地穿过大堂走进电梯间,窸窸窣窣的谈论声才再一次响起。
“说起来,林诤言这一场的表现真的太强了,我以前都不知道他这么厉害的!”
“是啊是啊,虽然开局差点被杀,但是后来大概是不紧张了,尤其最后续点的那几十秒,说是神一样的操作也不过分吧!”
“啊!糟了,是动心的感觉!”
“你省省吧!林诤言和咱们团长已经锁了!锁了!噫呜呜噫——”
“不过,以小诤言的痛觉比例,他这次阵亡会不会有危险呀?我看到刚才团长的脸色真的好可怕……”
“我也觉得好可怕,完全不敢直视。”
时长安将林诤言直接抱回了自己的宿舍。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床铺里,却没有直起身,而是撑在床沿,视线落在林诤言的脸上,久久凝视着。
过了好长时间,他才缓缓在床边坐下,伸手抚摸上林诤言的脸颊。
“你……”他低声说:“……你可真知道怎么让我心疼。”
他的手指落在林诤言唇边,喃喃道:“林诤言……林诤言……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得不到回答,时长安缓缓叹出一口气,俯身轻吻在林诤言的唇瓣上。
先是蜻蜓点水,而后渐渐变得急切,最后终于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气势汹汹。
时长安用舌头撬开林诤言的牙关,嗓子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像是因药物不足而发狂的瘾君子,贪婪地在林诤言的口中攫取一切他想要的东西。
“林诤言,我要疯了……”
长久的亲吻过后,时长安躺在林诤言身边,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把头埋进他柔软的颈窝。
“我真的要疯了,林诤言,告诉我,你现实里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是谁?……告诉我好不好?”
林诤言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时长安叹了口气,就这样拥抱着林诤言,躺在床铺里,缓缓闭上眼睛。
……
又是那种仿佛被液体包裹着的感觉。
没有尽头,浑不着力,随波逐流……就像被流放到了世界之外的虚无之中,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抓不住……
只有喉咙烧灼的疼痛才能提醒他,他是活着的。
不,不对。
还有声音——
嘀——嘀——嘀——
就像他曾经在医院里听到过的那种,毫无感情丨色彩的,冷冰冰的,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的音调。
嘀——嘀——嘀——
“喂,诤言,你这次驾驶课又拿了满分哎!你大概是全联邦多少年才出一个的天才来着吧?哈哈哈哈——”
“他可是励志要考进第一军战机团的人,那队伍里哪一个不是驾驶天才。”
“要说真的天才啊,前几年常家的三少爷刚入伍的时候,整个联邦都轰动了好一阵呢。”
“说起来,我在诤言的宿舍里还看到过一张照片——唔唔!”
“啊,诤言你捂他的嘴干嘛?让他说啊!”
“拉开拉开,拉开诤言!让他说!”
“唔——哈哈哈!林诤言,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们追星,你追偶像,我们又不会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