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诤言虽然不是亲自经历过那场剿匪战斗的当事人, 但那些回忆却留在他的脑海里, 非常清晰, 令他也下意识地同情这个小女孩。
他伸手摸了摸小草的头,轻声道:“小草不怕。等过一段时间,你就该上学校了,要勇敢点儿,从这里走出去。到那时,你就会遇到很多小伙伴了。”
小草摇了摇头,噘嘴道:“可是我只愿意和诤言哥哥一起玩……咦?”
说着,她突然看到什么似的,撑着林诤言的膝盖爬上他的腿,伸手轻轻扯了一下他的领口,皱着小眉头问:“诤言哥哥,你住的地方有虫子,给你咬了一个大红包……疼不疼呀?”
说着,还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锁骨。
林诤言还没反应过来小草说的是什么,就见一旁正端着杯子喝水的常谙突然猛咳了起来。
看着常谙有些玩味的眼神,林诤言突地福至心灵,想起自己锁骨上可能有什么了,整张脸刷地飞起一层红晕。
他伸手理了理领子,讪讪地扯了一下嘴角,对小草说:“啊,对……有个大虫子……”
小草义愤填膺:“那些人怎么做卫生的!见到了大虫子就应该打死!”
林诤言想到昨晚那个企图对他不轨的“大虫子”,忽地乐了,赞同道:“对,应该打死!”
常谙也不反驳,靠在旁边的器材上,笑着看向林诤言。
这几天他的腿恢复得不错,不再有疼痛的干扰,又和自己喜欢的人天天睡在一间屋子里,他难免就开始有些蠢蠢欲动。
林诤言一直不允许他做太过火的事情,他其实也并不想在这个奇怪的实验室就把林诤言真的怎么样了,两人的第一次还是要在一个环境更加舒适的地方完成才好。不过,平时相处时间多,抱抱亲亲的福利,该讨还是得讨。
这天的复健做完,小草被周老带走看幼教动画片,林诤言和常谙一起回到两人的住所。
“以后你别太过了。”林诤言想起下午被小草问起的尴尬事情,对常谙道:“复健的地方不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别的患者在,影响不好。”
“哦,以后啊……”常谙笑着抬手摩挲了一下下巴,道:“那以后我注意不留痕迹,是不是就可以天天像昨晚那样了?”
林诤言抿了抿嘴,耳朵又开始泛红,却努力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低声叱道:“……美得你。”
常谙盯着脸红成一片的林诤言看了半晌,忽地轻笑一声,没再逗他,转身进了浴室。
林诤言刚才运动出了一身汗,衣服贴在身上,有些难受。心想反正一会儿常谙出来,他就可以直接进浴室,便抬手把上衣脱掉,团成一团擦了擦额头和脖子。
就在这时,浴室里突然传出常谙极为短促的一声惊叫,随后似乎有什么重物落地,砰地一声,又没了动静。
“怎么了?”林诤言两三步跑到浴室门口,急切问道:“什么东西倒了?”
浴室里还是安安静静的,只有花洒的水声,没人回答。
林诤言越发担忧,心想是不是水声太大,常谙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便凑上前将浴室门推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