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森侧头思考,“你是指……像洞房?”
郝比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古森:“哈哈哈……”
郝比睨了他一眼。丢好垃圾就往回走,留那人自个儿乐去。
慢慢地散着步,回到毡房。
“很晚了,明天还得早起集合。你先洗澡。”古森主动说。
“好。”
草原水资源宝贵,浴室是由移动厕所改造的。底部有搜集废水的循环装置,用来冲马桶。
郝比迅速沐浴完,爬到床上。
宽大的通铺虽说是住两人,实际上比双人床大的多。三四个人并排都绰绰有余。有效地避免了同床的尴尬。
古森洗澡去了,郝比拿出相机开始拍星空。他把迷你三脚架打开,置于通铺正中间。镜头朝上对准天窗。
接上快门线,调试好光圈,很快出来几张满意的成片。等古森出来,已经在尝试超长曝光时间的拍摄了。
“完成了吗?”古森小心地避开相机脚架,在远处躺下。
“没有。这张照片要拍三个小时。”
“这么长时间?!”
“嗯。这样才能出星轨效果。”
“星轨?恒星运行的轨迹?”
“对。”
“我很期待。”
又聊了几句,两人各自守着一个角落,睡在床上数星星。
良久,古森道,“晚安。”
郝比没回应,他已经睡着了。
草原的昼夜温差很大。到了后半夜,室外气温越来越低。毡房内虽然还算暖和,之前的薄毯有点不够盖了。
郝比冷得直做梦。
六年半前的冬天,他趴在教室午睡,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可是后来光线被什么东西遮住了,冻得人打了个哆嗦。
醒来时,看到一个英俊的青年站在窗外。逆着光,挡住了所有的温暖。
“你有什么事吗?”郝比打着哈欠问。
“没事。来看看我以前的教室。”
“哦,你是从这个学校出去的?”
“嗯。半年后大学毕业了,要离开这个城市。提前来给你们楚老师拜个早年。”
“你也是楚老师学生?”
“是。她告诉我,我原来的课桌还在这里。”
“我这张吗?!这些忍者是你刻在桌上的?!!!”
“对。你也喜欢火影吧。我看到你桌子下面都塞满了。”
“嗯,你刻得真好!”
“谢谢。这些书能借我几本吗?近年新出的我都没看过。”
“……可是可以,不过……”
“给你一下午时间考虑噢。放学后,校门口等咯!还书那天请你喝早茶。”
“……好吧。”
“你有微信吗?”
“有,但我平时还是QQ用得多。”
“也行。把你Q号写书背后。”
“哦。”
“走了。回见!”
青年离开后,阳光重新从窗外照射进来。真暖啊,再也不冷了。
那个人,既是自己的美梦,也是自己的恶梦。
是天使,也是恶魔。
是苦,是甜。
草、草、草、草、草……草原上草真多呵……
M wood了!
郝比小腹处热乎乎的。有坚硬的东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