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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森表示投降:“是我的错……要不别洗了,我的借你穿?”
郝比杀人的心都有了。
“洗洗洗!反正往车后座一摊就干。”
听他这么说,郝比脸色才好看了些。
收拾妥当,用完早餐,古森去办理退房手续。
一个旅行团恰巧也是这个点集合出发,前台忙不过来,排起了长队。
郝比坐在大堂沙发上,边刷手机边等古森。旁边团游客的话语传入耳朵,“昨晚207是谁啊?电视开太大声了,半夜还吵。”
“杨头儿那老家伙吧。整夜失眠,一人住了个标间。”
“导游让住?补差价了吗?”
“补啥啊。温泉淡季,空余的标间多得是,我们那层都没住人!旅行社出面说一声不就完了?”
郝比:“……”
他算是看出来了,某人不光嘴巴爱撩,行动上也套路满满。几年不见,都玩这么深了啊。
回到车上,郝比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你来开车。我先熟悉下车拍技巧。”
古森对他的态度很意外。不过又挺高兴对方没讲客气,于是爽快地打了个响指,“没问题!”
越野车载着各怀心思的两人,向沙漠深处前进。
一路穿行在戈壁滩、湿地和盐碱地之间。公路干净空旷,时不时有小动物出没。鼠兔、叼着鼠兔的狐狸,从容地现身,又泰然离去。仿佛在宣示它们才是此地的主人。
面对这样的野趣生态,人的心情怎么也坏不起来。
“那一大片都是千年胡杨林。”郝比兴奋地指着前方。
古森问:“要停下来拍摄吗?”
郝比摇头,“最美的季节还没到,得再过两个月。秋天的金胡杨才叫一个漂亮。”
越过树林,古森又朝远处抬了抬下巴,“红柳正值花期。”
郝比极目远眺,举起了相机。
连成花海的紫红花穗一缕缕、一串串,热情奔放地灿烂着。有的点缀在叶间,有的散落于黄沙,绚丽得妖娆,美不胜收。在炎炎夏日里,形成了独特的荒漠风光。
古森降低车速,好让郝比拍的更稳些。
“那些矮矮的、像草一样的植物是梭梭?”郝比从取景器里观察到一种细叶灌木。
古森:“是。”
“路边那些防风固沙的树呢?”
“也是。”
“咦?”郝比目露疑惑。
古森解释,“年份长的才能长成‘树’样。”
郝比:“哦!”
“昨天你吃的肉苁蓉就寄生在梭梭树根上噢。”
郝比:“……”
能别提那茬儿吗?!
古森心中好笑,识趣地另找话头:“知道沙漠公路的两边为什么喜欢种这种树么。”
郝比想了想,“跟咱们在铁路沿线看到的沙障是一个作用吧。”
古森:“嗯。你瞧现在的路面,一点沙子都没有。要不是有这些防沙带,还需要每天派人维护。”
“是呢。”郝比若有所思。
“今天走的是半固定沙漠。想要拍摄完全没有植被覆盖的,得去寻找流动沙丘。”
“开了这么久,一直没看到?”
“不急。”古森调出中控时间,“再往前开一段,我们就离开主路。”
“离、开、主、路?!!!”郝比震惊。
“怎么?”
郝比忙不迭地问:“水带够了没?GPS信号正常吗?车会不会陷进沙里?”
古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