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费贾坤给陆意买了几套题,让他有时间就刷一下,要考的。
陆意做得很艰难,不明白的就查资料,问老师。
但有时候也会想休息会儿,比如说像今天,刚出了这么大的事,其实陆意是想刷部电影玩会儿游戏放松下,然后就去睡的。
其他的一切交给时间,顺其自然吧。
做题绝对不在他今晚活动的考虑范畴之内。
“不强迫你做题啊,”顾衍漫不经心地开始脱衣服进浴室,“但是可以强迫你做点别的,脑子里只能想到我的运动。”
陆意:“.......!”
他当即站直了身体,瞪着顾衍。
然而看见顾衍在脱衣服后,他又迅速地移开了视线。
权衡再三,发现自己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别的选择后,陆意乖乖地拿出了题目出来做。
已知y=f(x)是定义在R上的增函数......
刚看了个开头,陆意便颇为痛苦地抓了抓头发。
啊数学题......
当年高中他数学最低拿到过十分,最高的分数还是高考考的,一百分,这是顾衍跟他一对一补习的结果。
当时顾衍跟他补习的时候他就在想,顾衍脾气真好啊。
他之前成绩也不好,宋媛为他请了很多个家教,都没把他这块顽石点化。
有些自称脾气好对学生超有耐心的老师们过来教他几个月后,都是连夜扛着火车铺铁轨走的。
而顾衍在教他的时候,从来不说半句重话,每一个题目每一个步骤,他都会反复地拆分开来讲给陆意听,陆意如果还不懂,他就继续讲,一直到他能听明白为止。
如今再一次面对这些题目,陆意抱着头,额头抵在卷子上,不知不觉中注意力全在做题的痛苦上了,也没功夫再去想卓星了。
他忍不住想,人和人的脑子还是不一样的,怎么顾衍就那么聪明呢......
那种被顾衍按在座位上讲题的恐惧再次蔓延上来,陆意硬着头皮写了几道题,为了保证正确率,他还抄了几道题的答案,真真假假混在了一起。
顾衍从洗完澡出来后,陆意依旧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子前写着。
顾衍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过去看,就看了几眼,然后擦头发的动作霎时一停。
陆意规规矩矩地一动也不动,见顾衍半天没吭声,抬起头看了一眼。
顾衍刚洗过澡,穿着睡衣,面部轮廓在灯光下仿佛更柔和了几分,英俊的眉眼锋利又好看,他一只手里拿着毛巾帮自己擦头发,另外一只手按在了桌子上,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如同玉竹一般,因为两个人的距离有些近,他身上的薄荷香仿佛又浓了几分。
陆意感觉自己像是被裹在了薄荷糖堆里似的,本来没有想吃糖的,这会儿也禁不住这种诱惑,舌尖抵着下颚滚动了一圈。
刚想伸手摸颗糖出来的,头顶便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下。
“陆意,”顾衍低下头,似笑非笑地牵了下唇角,手指点在了一道题上,“来,这道题给我讲一下?”
他这个语气实在是太过熟悉,陆意当即便觉得头皮发麻,瞬间回到了高三时被数学题支配的恐惧中,他定睛看了看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