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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扔进洗衣机，犹豫了片刻还是没说别的。

    “找我什么事？”张子钦问道。

    “别这么凶啊。”十七靠着轰鸣的洗衣机随口回答，“你老熟人要淘汰了，找你随便聊聊呗。那娘炮老板认识你的时间还比我晚一天呢。”

    张子钦心里吐槽着认识和熟人又不一样，有点没耐心和这人扯皮。但是看对方那个有恃无恐耍他玩的样子，还特意开个洗衣机制造噪音，总觉得是真有什么事要说。

    总不是手里有什么他的黑历史来要挟他吧？但是置换赛都结束了，现在要挟也没什么用啊。

    虽然确实是有点不方便提的黑历史吧。

    思来想去没什么思路，张子钦也就开门见山的问了，“所以你要聊什么？”

    “没事。”看张子钦真是不准备多说的架势，十七也就一推帽檐进入了正题。“我这边有业务你看出来了吧？咱都是要吃饭的，你别太生气。”

    这下倒把张子钦听懵了，所以费这么大事把他叫出来是为了…道歉吗？

    “业务的话我没什么生气的，都是成年人了这点事拎得清楚。”张子钦干脆也就沿着这话题回答，他也确实有点想说的要怼回去。“但是我也说过了，我无所谓，别带别人。你要道歉的话去和宫宇道歉，我不会替你转达的。”

    然而听到这话，十七一扭头翻了个白眼，不屑都挂在脸上了。

    “都在这奔出路，你还有空管别人呢？你是觉得护着比你菜的特有成就感吗？”十七这次的态度倒是难得正经。“你这毛病早晚害死你自己。”

    “那也和你没关系吧。”张子钦稍微出了口气，感觉这么多年练的好脾气算是彻底用完了。“没事我回去了。”

    结果对面十七却突然朝他笑了笑，随后说的几个字如若惊雷在耳边炸响。

    “哎，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这一瞬间，张子钦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尾椎一直窜到头顶。

    这个问题很敏感。张子钦来之前就准备好了很多说辞。无论是问“你是同性恋吗”，还是问“你和宫宇什么关系”，他都有各种回答可以应对。在听到十七问话的第一时间，脑海中甚至还闪过了无数种利益关系性质的推测臆断与可能性。质问几乎要脱口而出。

    然而此时此刻，却好像有什么堵住在了喉咙，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自己好像更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十七看他站着不说话的样子，又是一声嗤笑从帽檐底下响起。

    “别装蒜，老子都认识你五年了。”十七说着，又回头看了看窗子。“都他妈五年了。当年wave都不会，现在都能教别人了。”

    说起这个事，张子钦稍微晕眩的脑子却骤然冷了下来。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确，现在也是，以后也是。

    “我学生我肯定护着。”张子钦淡淡的回答，“而且五年前我就告诉你了，老子是直的。”

    张子钦说完立刻转过身往门口走去，不打算再和这人说什么。只是身后突然飘来的一句话，又一次让他定住了身形。

    “你和你学生都小心点，还有安排。”

    谁？安排？

    “你什么意思？”张子钦这下也有点慌。刚要回头，十七就从他身侧走出了洗衣房，挥挥手并没有理他什么。见状，张子钦急忙想追出去，却在走出洗衣房的瞬间看到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