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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而降。

    董霏的眼皮微微的垂了下来，刚好掩去了眼角的一线神色。

    “他在说什么。”南宫问怔怔地问道。

    其实他每一字都能听懂，但不知道为什么连起来，他就不懂了，“什么叫求求董霏救救小问”

    他什么时候让南宫炎救过，南宫炎又是在什么时候求过董霏。

    似乎有个不可思议的答案将要呼之欲出，南宫问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董……霏”南宫问怔怔地看着董霏，如同溺水的人，死死的抓着最后一根枯草，就怕一场巨浪就人和草都一同卷了去。

    而董霏则站在原地，平静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异样的神色。

    南宫炎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混乱之中，他将自己蜷缩在一起，口中不停的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我不想死”想来这会儿应该是陷入对那珠子的恐惧之中。

    不知道从哪儿飘来一朵云，将太阳遮掉了一角，也掩去了董霏的眉梢。

    南宫问有些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想来应该是十分平静的。

    “我……”南宫问想说两句打破彼此之间的沉默，但话还没说完，就陷在了南宫炎疯狂的叫喊中。

    “祖父！祖父，您不能这样，引人入魔，是要遭天谴的，小艾本是为了护着小问，如今您让我强行扭转他人的意志，我做不到，我们，我们，我们收手吧！”

    说着南宫炎竟倏地哭了起来，明显在那段回忆中陷的很深。

    巨浪最终还是来了，它那么高，那么厉害，带着“小艾”两个字，一下子就将南宫问和那根枯死的草卷进了水里，连挣扎都做不到。

    那一瞬间仿佛猛地被人掐住了咽喉，南宫问张了张口，只觉得口齿干裂，怎么都发不出声来。

    “所以……”南宫问觉得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发颤，“那次其实是南宫炎。”

    董霏眨了一下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南宫问的嘴里有些发苦。

    当初董霏的话是怎么说来着，“我查看过那孩子的记忆，她最初留在世间就是为了护着你，如果只是这样，待你平安长大成人后，她便会自行离去”

    南宫问深吸一口气。

    当初他怎么没有发现，什么叫“我查看过那孩子记忆”，什么叫“最初是为了护着你”。

    当初的董霏连织梦都没有，他拿什么查看别人的记忆，又怎么会知道小艾最初是为了什么，主观臆想吗？

    当然不可能，单靠猜，是不可能知道那么精准的，精准到，能在小艾发难的那天晚上准时出现在他身边。

    南宫炎还在大喊大叫，可南宫问这会儿已经听不进去了。

    “所以，所谓的察觉到小艾分出去的精神力……”

    董霏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地垂下了眸子。

    他明白了，董霏所谓的察觉到小艾分出去的一缕精神力，根本就不存在。他根本就没有发现，甚至小艾可能根本就没有分精神力出去过。

    是南宫炎，最初发现小艾的是他，可后来扛不住南宫袁峰的威严，转化小艾的也是他，而在最后求董霏救人的还是他。

    “所以，我带着破魂箭去找你那日，巧遇南宫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