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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稀稀拉拉几个平时学习刻苦的同学陆续走过去，瞟一眼，又垂着头坐回座位。

    刘浩塞了个口香糖进嘴里：“大田，是不是又垫底了？”

    被叫大田的男生刚看完成绩，学着他的口气：“你少笑话我，老大都好好学了，你看看你这个做小弟的，没一点自觉。”

    刘浩是典型的徐觉非指哪他打哪，现在还停留在直播做的风生水起的阶段，被大田一说一脸懵：“你说啥？”

    大田从刘浩手里把剩下的口香糖抢走，塞一个进嘴里，边咀嚼边说：“傻孩子，快去看看吧。”

    徐觉非恰好从外面回来，温柔早上姨妈来的突然，他记挂了两节课，一下课冲出教室，端着保温杯就往高二的文科教学楼跑。到温柔她们班的时候对方果然趴在桌子上疼的要死要活。

    刘浩眼睛都瞪成了铜铃：“老大……你你你你你……”

    “你手怎么红了一片？”

    你了半天，结果刘浩看到徐觉非明显颜色不太正常的手，就瞬间又把成绩的事抛在了脑后面。那么大一片的红痕，上面还隐约有小水泡，像是什么烫出来的痕迹，看起来就疼。

    徐觉非迈步的长腿微微一顿，把手插进校服口袋里，布料和手接触的时候，不小心划过被烫到的皮肤。刚才急着接热水，手背被滚烫的水淋到的疼，这会放松下来全部集中在手上。

    他疼得皱了下眉，但也只是皱了皱眉：“看什么呢？”

    刘浩的思维又瞬间被对方带走：“老大，之前月考的成绩出来了。”

    他已经接受了徐觉非考了第一的事实，语气里是满满的激动，仿佛考了第一的那个人是他本人。

    徐觉非停在成绩单前，粗略地从上到下扫过去：“嗯。”

    一旁的刘浩惊得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老大，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刘浩觉得徐觉非有些淡定的过了头。要是他超过了几百个尖子班的学生考了年级第一，怎么也要拉个横幅，再放鞭炮庆祝。

    徐觉非倒不是不激动。

    上高中以前，他和所有被老师冠上全部期待的好学生一样，在班里和年级里的成绩，从来都是远远的把别人甩在后面。对于常年住在海边的人来说，海鲜就不算特别新奇。考第一名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值得拿出来炫耀的事情。

    大田在旁边插话：“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脑子，徐哥什么脑子？”

    “也是哦。”

    大田朝已经坐回座位上的徐觉非看过去：“我说，刘浩，你知道这世界上有种人存在吗？”

    刘浩当然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条件反射地回答：“啊？”

    “就是那种，无论你怎么努力，都追赶不上的人。”

    “你说徐哥啊。”刘浩回答的很郑重，“本来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赶不上正常啊。”

    大田：他就随便一感慨，这么自暴自弃，真的好吗……

    温柔在徐觉非告诉她成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他考了理科第一的消息。

    即使身处在远离城市中心还收手机查作息的学校里，绝大部分人还是有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

    这条消息被各班老师传完再被同学传，在学校之内从早议论到晚自习，热度堪比流量小生公开恋情的微博。

    温柔想不知道都难……

    晚自习没有老师，温柔身后的同学声音稍微比平时大了些，她从一道解析几何题目的世界里出来时，恰巧听到徐觉非的名字。

    温柔落笔的笔尖停在了X轴上。

    他真的考了第一名。

    即使看过徐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