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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凤奇缘之凤舞江湖】(2) (第6/6页)
身,姿态飘逸,轻身如燕,比之前那邹姓男子不知要出彩几倍,那人翩然落地,竟是个二十来岁,俊秀贵气的公子哥儿。 这青年男子身着白衫,手摇折扇,姿态甚是风流,对顾启兴揖礼道:「在下葛应元,愿为顾大人马前之卒。」 他微侧身子,又对王祖英抱拳道:「见过顾夫人,久闻夫人声名,小子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王祖英见他颇是轻浮自得,望向自己的双眼亦是大胆火热,不由心中恼怒,只因丈夫在旁,不好破口大骂,便暗哼一声,偏过头不去理睬。 顾启兴拱手谢道:「承蒙二位侠士仗义出手,但兹事体大,顾某不愿连累他人,二位好意顾某心领,还望二位赶紧离开此地。」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我等本份,顾大人勿需多虑。」 葛应元还待再说几句场面话,却见李弘泰身边的小将大手一挥,跟在后面的一名军士取出两面令旗晃了晃,随即只听得脚步隆隆,地面震震,从长街两端各奔出一百来人,这些军卒各各手握长枪,腰挎朴刀,面色冷峻庄肃,其中两列十余人还背 着强驽硬箭,显然是一支久经沙场磨砺已久的队伍。 「步跋子!怪不得行军如此神速。」 顾启兴突见这番军众,当下心中一凛。 这「步跋子」 乃夏国步兵一种,个个皆是部族中的顶好男儿,上下山坡,出入溪涧,最能逾高超远,轻足善走。 不一刻两队人马便汇聚到了衙门口,二百来人凝神屏息严阵以待,杀意森然的压迫之感让顾启兴等人都是心头发凉,那葛应元更是不堪,先前谈笑自若的作派早已消失不见,此时竟吓得面如土色,抖如筛糠,反倒是邹姓男子依旧虎视眈眈,丝毫不惧。 李弘泰神色鄙夷,扫了眼身前众人,开口道:「除了顾氏夫妇,把其余人都杀了。」 「是!」 那小将得令,朝身后两个军士使了个眼色,随着令旗再次摇动,唰唰几声,从左右各站出一伍背驽军卒,横驽绞弦,上箭瞄准,动作迅捷整齐如一,那葛应元见瞄向自己的森寒箭星,吓得差点当场失禁,再也难顾颜面,纵身一跃就欲抽身逃去。 只听得「嗡、嗡」 几声,五支硬矢激射而出,驽箭本就力道奇大,又是这般咫尺之距,那箭犹如流星寒芒,直往空中人影飞去,转瞬便到了身后,葛应元尚在空中,挪腾不便,躲避不及,「啊!」 地一声惨叫跌扑下来,已是连中三箭,死得不能再死,可怜一位大好青年,只为博得美人青睐,落得个身死异乡的下场。 「嗡、嗡」 那边弓弦同时响起,直指邹姓男子而去,那邹雄倒也不全是个浑不吝的直愣子,眼见两支箭矢向自己飞来,他就地一扑,险之又险地躲将过去,随即毫不犹豫顺势一滚,「咄、咄」 两声闷响,又堪堪躲过地上两箭,他动作不停,接着单掌往地上一拍,整个人呼地倒立跃起,又有两股劲风挟势而来,他来不及多想,一个鹞子翻身打算再次畜力躲避,就觉大腿上一阵剧痛,已然中箭。 六箭间而连发,只在电光火石间,原来这些弓驽兵卒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两两轮射又迅速填缺补射,待到王祖英前来相救,十个驽兵又已上弦完毕。 李弘泰此次专程就为王祖英而来,尚未一亲芳泽,哪里舍得伤她,赶忙叫停驽手,王祖英亦是不敢上前拼杀,护在顾启兴身边以防李弘泰拿住丈夫要挟自己。 双方甫罢之际,衙门口响起一阵骚乱之声,原来是处在后面的几名衙役被流矢击中,倒在地上哀呼大叫,剩下的哪敢再呆正一窝蜂的要逃回衙门里去。 潘家酒楼上亦是一阵哗然,这些人大都是江湖上的一群三四流角色,有几个甚至都不会武艺,只为凑个热闹来瞧瞧当年的陇西第一美女,不成想竟是这般凶险,当下吸了口凉气退回店内,生怕那些军卒掉转身来对付自己。 眼前兵甲林立杀气腾腾,王祖英担忧丈夫安危便欲一齐退入衙门里面,不想顾启兴却摇头道:「我身为朝廷命官蹇蹇匪躬尽忠拂过,若此时逃避,恐坐实其罪,你待会儿寻个机会杀出去,千万别枉送了性命。」 王祖英见丈夫已心存死志,凄然一笑,握住他手掌道:「没了你,我纵使逃出去又有何意义,当初咱们说好要白首偕老,既然不可得,那就同生共死吧。」 顾启兴知再劝无用,便点头道:「好,那咱们就来世再做夫妻。」 王祖英嫣然一笑,亦是点头称好。 李弘泰见二人面对一众如狼兵甲,却仍是从吞相依言笑自若,艳羡之余更是眼热,不禁上前言道:「顾大人勿要再执迷不悟,有罪无罪,孰是孰非,你只要跟我回上京,圣上自有决断,你这般抗旨不遵,难道就不怕累及妻小吗?」 王祖英既存了死心本来已无斗志,此时再听得李弘泰之言,竟是想拿自己儿女作要胁,当下怒气上涌,破口骂道:「老匹夫,找死!」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是合身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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