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 (第2/2页)

回来。

    等林深回来的这一段时间，顾淼淼想了很多，忽然想起他们分手前吵的那一次架。

    林深的妈妈已经去世，只剩父亲在国外，他爸希望他离开中国出去发展，甚至瞒着林深联系好研究所让他进去实习。

    林深不愿，一直周旋着。

    对于这一切，顾淼淼毫不知情，直到那天林深用过电脑没有退出邮箱，顾淼淼才发现了那封催他进研究所的邮件。

    顾淼淼慌了，她开始怀疑，林深是不是早有打算，打算离她而去。或者更甚，他自己早想离开，只是因为她而无法离开。

    顾淼淼越想越可怕，在想象中确认了自己“绊脚石”的身份。

    她按不下恐慌，在林深回来后两个人大吵一架，彼时林深正经受创业失败的折磨，还有来自至亲之人的逼迫。在面对她的歇斯底里时，他力不从心，选择了最差的解决方式。

    顾淼淼现在还能想起她说出“分手”两个字后，林深的表情。一瞬间的错愕，原本的气焰瞬间熄灭，仿佛这世上就他一个人。

    顾淼淼想收回自己的话，张开嘴却没说出“对不起”三个字，于是他走了。

    他回来过两次，而她什么也不知道。

    顾淼淼想到再次失去林深，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她定了定神，拿下那个三年前林深给她买的粉红色行李箱，藏到床底下。

    林深被她压在地板上，稍微一转头扫到床底下的一抹粉红色，他明白了。

    她还是哭：“凭什么你觉着我会走，我就要走？我偏不走，偏不走……”

    她的话混着泪水被含进林深嘴里，滚烫的咸，他急迫地品味着其中的滋味。

    他的衣服在回来的路上已经被扯开，上好的布料被顾淼淼弄的皱成一团，顾淼淼看着碍眼，索性上手解了那些纽扣，露出他的胸膛，她咬得肆无忌惮，留下一个又一个牙印。

    边哭边咬，越咬力道越轻，近乎勾引。

    她的眼泪那么多，都流在他的颈窝里。她说他自以为是，她说她也疼，她说她不会走……

    顾淼淼的眼泪止不住，好像女娲补天前的雨水，灌注进林深心里。

    “我都说过我不会走，我说过爱你，你为什么不信？为什么不信？”

    很多问题，两年前的顾淼淼想不明白，两年后的她终于懂了。

    林深在等的那句话，他等了太久，只说一次远不够抵消长明灯旁的无数个夜晚。

    他的不安，来自于她，他太不安，以至于以为她会因为这样一件事而选择离开。她是气，却是气他什么也不肯说，那个文学网站卖不卖，都该告诉她。

    可是气过之后，顾淼淼懂了，林深没做好的部分，她也没做好。林深需要反反复复的确定，她却吝啬地只愿给一次。

    她哭着说爱，哭着说不会走，林深骨头里那些绷着的东西突然间紧起来。

    他撕开她的衣服，把她抱在自己腿上，伸出手指含进嘴里滋润又放入她体内。

    她疼，疼得皱眉，却尽力容纳他。

    林深想体谅的心烟消云散，他撤出手指，直接拉开裤链，捅了进去。

    她疼，他也疼。

    然而在这样的疼当中，林深才感觉到真切，她真真实实地属于他。

    滚烫的东西硬生生竖着挤进去，顾淼淼被挤得几乎喘不过气，却还要捧住他的脸。

    泪眼再怎么朦胧，她也知道这是她的阿深。

    “我怎么舍得杀你，哪怕是我们分开的时候……”

    她忍着痛，蹙着眉头，说完这一整句。

    “我都愿你一生平安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