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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的搭档吸了口气,「艾尔加、鲁宾逊跟奥德赛之所以被杀,是因为有人要取得他们身上的器官,移植到其他人身上。」 店内霎时安静下来。能听得到外面街道上车辆驶过,惊醒了原本睡在对面墙根下的流浪狗,不住向对方狂吠的声音。 我甚至能听到店内空气中飘散的灰尘相互碰撞。 直到江老闆的喃喃自语,把我们拉回现实:「这怎么可能?」 「事实上,他们也不想让外界发现,」王万里说:「每个被害人的内脏全部被取出,就是不要让外界得知他们用了哪些器官,然后推测器官最后移植到谁身上。 「他们应该跟多娜修女联络,自称能够治疗萨罗米修女的疾病,多娜修女不忍心看上司受苦,就接受了他们的建议,让萨罗米修女在不知情下接受心脏移植。」他顿了顿,「不过这些人还是不放心,所以萨罗米修女痊癒不久,唯一知情的多娜修女就丧命了。」 「所以多娜修女丧命不是什么意外?」茱莉亚问。 「你不会觉得很奇怪吗?」我说:「为什么在有盗匪跟马贼出没的地方,身为助理的多娜修女没跟萨罗米修女坐同一部车,反而坐在最危险的前导车?」 「至于奥图.加施勒,他们可能告诉他能够治好他的双臂,没告诉他双臂从哪里来,或许还要他不能声张,他才会编造那个在休士顿昏倒的故事。」王万里说:「不过我想,加施勒自己应该已经猜到了。」 「哦?」尤金向后靠在卡座的椅背上。 「加施勒在休士顿復出演奏的第一首曲子,是『爱的礼讚』-」 「有什么奇怪的吗?」茱莉亚问。 「这首曲子的作者是英国音乐家爱德华.艾尔加,」萨姆尔说。 王万里頷首,「而第一个牺牲者,刚好也叫艾尔加。」 「萨姆尔叔叔,您也懂古典音乐?」 「哦,这首曲子是你爸在餐厅跟你妈求婚时的曲子,当年你爸一直要我跟餐厅的乐队指挥确认,所以记得很清楚。」萨姆尔望向我的搭档,「后来呢?」 「然后安可曲,加施勒选择了霍尔斯特的『金星』,」王万里说:「金星在七曜中代表的,是星期五。」 「茱莉亚,你应该知道,有哪个人会叫『星期五』吧?」我微微笑了笑。 茱莉亚望向店内老旧的天花板片刻,眼睛霎时一亮,「鲁宾逊漂流记?」 「里面鲁宾逊在荒岛的伙伴,就叫『星期五』。」我点头,「鲁宾逊也是第二名牺牲者的名字。」 「加施勒痊癒后,或许从报导知道是谁给了他的新的手臂,但是那些人先前叫他不能声张,」王万里叹了口气,「音乐家能做的,也只有将他们的名字藏进演奏曲目中,表达对他们的敬意,或该说是歉意。」 「所以现在在纽约,有一个以街友做为器官来源,为名人服务的地下移植团队,」尤金双臂交叠在胸前,右手指间捏着多肉的下顎,「应该不会是方以思吧?」 「我们观察过华埠跟东哈林的诊疗所,两个地方的器材都不够进行器官移植手术。」王万里说:「而且这个移植团队的医师应该执业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也跟方以思不同。」 「不过齐亚克之前告诉我,杜福海接到电话密报,才知道方以思在东哈林的诊疗所。」我说:「应该有人要陷害他们。」 「而且我们还得找到这个移植团队,到底在哪里动手术。」王万里说。 「应该不可能是医院,」茱莉亚的眉心打了个结,「如果在医院动手术,消息就会走漏了。嗯-」 「没错,」王万里望向她,「你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 「您知道的,毕竟我在休假嘛。」茱莉亚吐了吐舌头,「休假的人对什么都感兴趣,不是吗?」 柜台的电话响了起来,萨姆尔拿起话筒听了听,再递给我,「齐亚克找你。」 我接过话筒。「喂?」 「休士顿还好玩吧?」齐亚克的声音夹杂在救护车的警笛、卡车的喇叭声跟机械的轰鸣声中,要仔细听才分辨得出来。 「不错,我可能因此感染了一点点艺术气息什么的。你人在哪里?怎么听起来这么吵?」 「布鲁克林的工业区,」他报了个巷道名,「有个傢伙被大卡车撞死了,找万里过来一下。」 「有什么问题吗?」我问。 「死者袖子里塞了张纸条,上面写了『for;h』,我想是不是你们认识的人。」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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