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压枝_海棠压枝 第8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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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压枝 第89节 (第2/2页)

衣裳作短的吧。

    皇后这厌恶手段可真是直白,她无奈牵唇。

    白衡面颊又青又红,嗓子重涩:“娘娘,着成这样实在不成体统,乐府那么多曲子跟舞不选,您为什么非要舞这支《屈柘》。”

    她取过外裳,将许襄君裸腹袒肩裹紧。

    久久不能平复自家娘娘的穿着,她根本不忍想一会儿真登台会如何。

    许襄君对镜敛眸,暗忖,若是黎至看了会如何,是喜欢,还是正他清风。

    “回席吧。”她支臂,白衡轻轻握住。

    白衡嗓子上下凝咽几番,实在不吐不快:“娘娘,这两日您心忧并未休息好,我们还是向陛下言明身子不适告罪吧,这太有伤您身份了。”

    许襄君罢手,白衡咬唇吞了话,心却拗不过难受。

    许襄君镇定挑眸冷笑,这舞黎至不会允的,指不定一会席面上怎么闹起来。

    可从开宴至方才她离席,好似都没看见黎至,他在做什么。

    出门两步,一道轩昂之姿背立在她们必经洞门前,那人身后还立位青袍内侍,与一位内卫。

    夜下乔影婆娑,尽数倾覆在廊下宫灯身上,殿周无人,以致此处呈了诡色。

    白衡屏气慑息,半步阔许襄君面前挡住,朝那边喝:“前面何人,速速让开,你们惊了宸妃娘娘驾。”

    悄然打着手势让许襄君往另一处避让。

    许襄君余光轻扫便立在原处未动,另一处出门已经锁了,这显然是有备而来。

    她掐眸,冷冷从白衡肩头望过去,暗自从头上拨支金钗捏在掌心。

    闻声那人转过身,许襄君一愣。

    白衡应当也是未料及,矢口唤出声:“太子殿下?”

    十分惊愕。

    许襄君紧了紧手,生冷问:“本宫门前十数宫人可是殿下所驱?”

    夏昭瑄走近,影子在地上、墙上拉长间短,最后停在她们半丈之外。

    一阵清冽酒气浮空而来,其中还掺了些许蜜香,甜得有些熟悉,眼下情景让许襄君一时想不起这是何处味道。

    夏昭瑄与她保持距离,满眼厌恶嫌憎的上下打量。

    她今日梳了异域发髻,各色宝石间在发辫中闪烁异色,身上虽紧裹了件乌金云绣衫,根据颈上露出的红螺饰带,也晓得她里头是身绞金赤色。

    许久不见,瞧她五官愈发生的妖冶,媚骨自体内向外风流,夏昭瑄强制自己拽开停在她面上视线。

    卑视冷嗤:“八年前你也如今晚相邀本宫,说是致歉表情,却暗地约了父皇在侧,借我面剖露你对父皇真心,让本殿作了你棋子戏耍一番。随即本宫便中了迷香,与一位不认识、父皇的贵人厮到一处。”

    “当年本殿下未受处置,反倒是你与那人一死一禁闭,今日重拾手段是又约了父皇,借我面重剖你那廉价不值的爱意?”

    轻蔑剜她眼。

    许襄君不喜他打量神色,火速拧眉,斩钉截铁道:“本宫没约太子你,此处怕是圈套,你快走。”

    夏昭瑄冷笑,略微侧了身,教她看清身后。

    “不怕,本殿今日特带了两人,除了我的贴身,另一位是随手拉的宴外侍卫。本殿今日就在此处,看是谁的圈套,意欲何为。”

    许襄君眼前一黑,叱道:“那太子殿下细瞧,且先放本宫过去。”

    八年前的事她不能再经一遭,一次是意外巧合陷害,两次算什么。

    现在前朝棘手,夏明勤对太子已然头疼,此刻若这样沾边,惩治会更重。

    且夏明勤必然是保太子的。

    夏昭瑄也知晓后果,故意拦在路中,冷冶狞笑。

    像是在府看她即将惨不忍睹下场。

    他冷冷扯嗓:“为晋王怕了?那不妨告诉本殿,八年前你为何害我!当初我明知与你身份不宜,却念着有过半刻‘夫妻情谊’前来应约。”

    “你为了什么?本殿至今都想不明白,行那等事,传出的流言予你有何益处。”

    许襄君掐眸,赫然重声:“太子殿下慎言!本宫与你从无情谊,甚至你我都未曾相识过。”

    观她一脸凝色,夏昭瑄阔肩,重提一口气,目下流露‘她不知好歹,后果自承’傲然。

    她忙得紧声:“太子现在应着眼前朝,您若看我不痛快,登基后我自然在您手上,届时您如何问,本宫也只有跪在您面前答的份儿。只是此刻本宫乃你庶母,按规矩您还要叫本宫一声宸娘娘。”

    “既不是本宫约你,便是陷阱,太子扛的,本宫扛不得。时今您一言一行也在陛下眼中,何必再留不好让绪王捏您错处,若传入前朝,本宫死,您不也遭难?有人借刀要杀你我,还请殿下清神,速速决断。”

    见他不为所动,许襄君有些焦急,暗忖这个蠢货。

    既然八年前吃了她这道亏,怎么如今过了这许久,还能跌在同一处。

    夏昭瑄将她仔仔细细端量了个遍,最终复停在她脸上,望着她孱弱灵闪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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