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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记住 (第2/3页)
问:“够了没有。” 裘子颖被他的力道弄得掉一颗泪,“你是不是也嫌我多管闲事。” “我很早就跟你讲清楚,不要什么都插进来。” “那你就是觉得我多管闲事,”她听后愈发觉得委屈,鼻子一酸:“这次你不懂!” “我不懂,也没精力去懂,后天你就要走,别再这样,”他被她刺痛,也无暇在这里纠缠,中文学校的事情还没处理。 “如果我为了他不走,你会怎么样?还要阻止我吗?”裘子颖问道。 陈隽有着不好的预感,一把捏起她流血的手,带她到无人的后门,将她推到漆黑的墙壁,“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好。” “你弄疼我了,”裘子颖应该恨屋及乌,觉得荒谬:“你脾气好?你以为你是正人君子,他就是地底烂泥。他在别人眼里会变成这样子,你也有问题!” 他一愣,才知道她在埋怨自己,冷冷道:“好,是我的问题!但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她第一次听他这样说话,鼻子的酸意竟是前所未有的漫长和扎人,她却依然不服地坚持道:“我讲了,你不懂,”她抬起脸看他,把以前的话奉还给他:“是你说的,若不想害人害己就不要知道那么多。” 陈隽从这话明白许俞华有苦衷,又或者,他们两个都有苦衷。他平静下来,放软态度道:“我可以不知道,但你不能为了他不走,现在情况很复杂,能走就走,别在这里久留。” “我不知道……”她迷茫之余,挑衅道:“你总是这样冠冕堂皇,其实你想要我。你舍得吗,你舍得吗?” 他闻言一愣,冷笑:“你想的话今晚就做。我有事要忙,不送了。” 陈隽回到歌舞厅的包厢,面上已经什么异样都没有。他问梁达士是否想起什么,梁达士说他记得于生在香港有妻女,而密斯梁嫁的是在英国定居生活的法国人。陈隽心里有数,拎起相册簿看,下面写着相片里每一个人的名字,密斯梁的全名是梁佩芸。 “我们要立马找上海那边的人问她还在不在,以及找出这个法国人。” “裘小姐?”梁达士问。 陈隽听到她名字,摇头:“她现在应该没有那里的人脉,”他走出包厢到歌舞厅,看了看正在唱歌的蓓琪,把丁六叫进来,拜托他去三十三号大楼送口信,请几个上海人发电报到上海查找梁佩芸的下落,顺带提醒一句:“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几个知道,让他们不要告诉裘小姐和蓓琪。” 接着,他打电话到警察局那边问律师情况如何,钱继山捂着嘴和话筒低声告知,警察听说过几天可能会有严重的骚乱,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会严刑拷打被抓到警察局审查进行共产活动的所有人,直到逼问出喊口号煽动罢工的领头人是谁。 “被抓进去的有谁?”陈隽蹙着眉头问。 钱继山在话筒那边道:“几乎都是英共党的人,警察以违反《公共秩序法》逮捕他们,例外的是我们中文学校的老师,他们都不认自己是英共党的人。” 梁达士从陈隽口中得知后,焦急地来回踱步,“这些老师都是书生来的,可受不了这种暴力待遇,能不能让查理斯跟负责这件事的警察通融一下。” “恐怕不行,这更容易引起怀疑,”陈隽拒绝道,然后说:“一,我们等上海的电报;二,说不定梁启先生认识密斯梁的丈夫。” “我现在就回去问。阿隽,早点休息吧,过两天你还得送裘小姐,”梁达士叹气。 “知道了。” 营业结束以后,陈隽在大厅喝酒,见蓓琪换好衣服出来,他叫住她,拿一支烟给她,“会抽吧。” 蓓琪点头接过,就着他点的火光吸起来,缓缓优雅地轻呼一口烟。陈隽没有看她的姿势,只是道:“是裘小姐告诉我你会抽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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