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为何要说这些?”四爷盯着邬有道,有些不解他的用意。
“学生只是想要四爷看清楚福晋,再来想接下来的事情。爷要知道,过几日直郡王和诚郡王一定会宴请皇子阿哥们和门人,然后四爷您也得如此,若是在此关头,您跟福晋闹僵了,您可有想过后果?”邬有道见四爷听进去了,才开始分析起要事来。
“即使您明日一早去给李格格请封,您怎么跟皇上说一定得在直郡王宴请之前就让李格格被册封?如果皇上回绝了呢?”邬有道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直接把四爷问懵了。
”爷……没想现在给李氏请封。”想到今天松格里说的话,他忍不住皱起眉头来,心头有些不舒服。
倒不是因为如何喜欢李氏,作为一个皇子阿哥,也曾做到了雍亲王的高度,对于自己被福晋拿捏着不能给自己的妾室请封,他觉得这是对他威信的一种挑衅。
“福晋的意思是,如果要她出来主持中愦,以后爷就不能再给李氏请封。”四爷看着邬有道,他相信邬有道明白他的意思。
“其实四爷何必困扰于眼下,既然李格格挡了福晋的路,眼下答应了又怎样呢?若是将来,等李格格有了不得不让福晋妥协的价值,那时候,福晋也不会执着于阻拦四爷。若是李格格的价值一直都比不过福晋,那爷顺着福晋又何妨,这也算是给福晋的脸面和尊荣,左右也没什么妨碍。”邬有道旁观者清,从最现实最能说服四爷的角度出发来分析问题。
这番话倒是说进了四爷的心里头。
是啊,他本来不舒服的就是被福晋拿捏,可若是李氏真的安分守己,为了府中的颜面和弘昐的脸面,福晋应该也不会执着于压着李氏。
话又说回来,若是李氏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等她真成了侧福晋,那对府里来说,还真说不清是福是祸。
“那依先生所言,爷……爷该如何跟福晋……认错?”最后两个字四爷说的尤为艰难。
其实四爷一直是有点儿大男子主义的,对于这个时代的大部分男子来说,这是通病,毕竟在府里,他就是所有人的天。
如今他却要对自己的妻子……认错,这让他实在是有点儿不知所措。
“那当然是心诚则灵了,越诚心越好。简单来说,就是投其所好,还有就是,爷态度得软和一些,福晋这会子估计已经是绷的太紧的弦,若是四爷再强硬,谁都说不准福晋会不会崩溃。”邬有道怕四爷放不下面子,把话说的严重了些。
其实以邬有道的聪明来说,他未必看不出福晋跟四爷吵架后,以她的聪慧,眼下必是有些后悔的,只要四爷给了梯子,她一定会态度良好的下来。
他刚刚来之前就听说,正院里请过太医了,当然他不知道,这是赶巧了,可不妨碍他做正确的推断。
为什么要让四爷做的到位一些呢?若是四爷太要面子,这位聪慧的福晋就坡下来后,还会不会让四爷如鲠在喉,那就不好说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外面的大事,四爷还是尽快把府里的事情处理好的是。
再者,就邬有道自己的角度来说,他很欣赏这位有勇有谋,又善于迂回软刀子砍人的福晋,他是四爷的幕僚,自家的主公夫人是如此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