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奴才收到的消息来看,福晋对大格格那里,确实没有欺压,只是……视而不见。”
四爷一直手背在身后,另外一只放在窗台上的手,紧紧捏住了窗棱,神色有些莫名,因为天色渐暗的原因,让人看不清楚。
“爷知道了,那些乱说话的奴才,杖责二十,丢到庄子上去。”四爷声音有些飘忽,让人听不出喜怒。
吩咐完这一句,四爷没再说别的,李逸桐等了一会儿,见四爷没再说话,赶紧应诺下来,恭敬的退了出去。
四爷站在窗台旁边,直到夜色降临,苏培盛点上灯火过了好久,才转身回到书桌前,看起书来。
第二日下朝后,四爷没有回外院,径直去了福晋那里。
“给爷请安。”明微明谨看见四爷过来,赶紧大声给四爷请安。
屋里头本来还有些轻声的动作,听到动静,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等四爷进屋,才发现只有常嬷嬷带着两个小丫头,在做帕子和衣服。
“给爷请安。”常嬷嬷见四爷近来,赶紧放下手中的簸箩,带着明秋和明实给四爷请安。
“福晋呢?”四爷坐在软榻上,面无表情的问。
他也不是傻子,到了这会儿,他已经反应过来,福晋并不是身体不适,只是不想见他。
没看见,福晋常喝的茶水和她惯用的团扇,都还随意摆在一旁么,这明显是刚进去没多久。
就算原来没想明白,现在他也想明白了,无非也就是那天他吩咐的事情,踩了福晋的痛脚。
“回爷的话,福晋她……她身子不适,正在休息。”常嬷嬷迟疑了一下,低着头恭谨的回答。
“叫福晋出来,爷有话要跟福晋说,或者爷自己进去。”四爷脸上表情不变,很平静的吩咐。
“是,奴婢这就去伺候福晋起来。”常嬷嬷见气氛不大对,也不敢多说,扭过头提心吊胆的进了内室。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松格里才神色淡淡的搀着明言的手走了出来,脸上一点儿刚睡醒的神色都无。
“你这是在跟爷闹别扭?因为李氏?”四爷见松格里的脸色确实不算太红润,也没急着责问,语气比刚才温和了不少。
“爷来臣妾这里,恐怕想说的不是这个吧?”松格里语气嘲讽,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反问回去。
她这语气,让四爷心头升起一股久违的怒气,但毕竟对福晋他已经有些习惯了哄着,也就强忍着没发作出来。
“爷只是为了大格格,对府里头的其他子嗣,你都不曾为难,怎么就她那里你偏偏过不去呢?你曾说过,你绝对不会对子嗣……”
“所以爷觉得,大格格瘦弱不堪,委屈痛哭,是臣妾的错?”松格里很没有耐心的扬声打断了四爷的话,她神色已经渐渐冰冷起来。
“难道不是?”四爷还是有些没忍住火气,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去,给我把李氏和钮祜禄氏都叫过来!”松格里也不跟他说别的,冷冷的吩咐李福海。
李福海赶紧打了千儿就出去了,这回倒不是因为忠心护主,实在是屋子里的气氛太吓人了。
等李氏和钮祜禄氏到的时候,四爷和松格里都神色冰冷,气压极低的分开两边坐在大厅里等着。
两个主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