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格里怕弘晖觉得不舒服,好一顿亲香,羞走了他后,又跟自己额娘觉罗氏聊了会儿才算是安静下来。
这会子,正坐在软榻上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等呢?”四爷喝的有点多,习惯了叫三阿哥的小名儿,直接问道。
松格里回过神,一脸复杂,先让明谨给四爷上了盏醒酒茶。
“他今儿个闹了大半天,早就吃完睡下了。”见四爷端起醒酒茶,皱着眉头喝了几口,她又有点出神。
听觉罗氏说起自己小时候,许是隔了太多年,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松格里知道自己性子霸道,但她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是个急脾气,再加上四爷的那群兄弟所说的……等等竟然是她和四爷的坏脾气都继承了去吗?
看自个和四爷现在这种看起来慢条斯理的性子,想来弘旸长大了……应该是能改好……的吧?
松格里一点信心都没有,只觉得为将来头疼。
四爷倒是没她这么多想法,可也被小儿子气的够呛,一天下来他这脸面算是掉了一地,刚送走的那群混蛋嘲笑了他一下午。
好在,儿子睡了,额娘还在,既然收拾不了儿子……
四爷站起身,一把抱起松格里就往内室走。
“哎,爷您做什么,快把我放下来。”松格里刚回过神,就被四爷的动作下了一跳。
下人们都还在呢,四爷竟然这么孟浪,她脸上又气又羞,红扑扑一片,这位爷到底是喝了多少!
这个问题她没能问出口,只知道四爷肯定没少喝,因为……她实在是没有机会能问问题。
第二天下午松格里揉着腰醒过来,先冷着脸用了个早……嗯午膳,才听明言禀报说郑嬷嬷过来了。
“让她进来。”松格里皱着眉头,忍着扶腰的冲动,缓缓坐在软榻上。
“奴婢给福晋请安。”郑嬷嬷对松格里一直都是礼数周全的,更不用说现在福晋在四爷府,几乎是跟四爷并驾齐驱了。
“嬷嬷过来,可是府里头出了什么事儿?”松格里见郑嬷嬷脸色并不算太好,放柔了神态问道。
“回福晋的话,最近山东、河间发生饥荒,饥民一路北上,因为城外管制严格,灾民大部分都集中在怀柔一带,据说已经闹了几起乱子,死了好几家富户,这个月的新鲜瓜果,怕是不好进府。”郑嬷嬷低着头汇报。
她之所以脸色不好,是因为她男人和儿子都还在怀柔的庄子上,即便她不愿意回去过日子,可到底是担心的。
“这么严重吗?”松格里皱着眉回想上辈子的情形。
她记得灾民很快应该就被安置好了,只是四爷跟太子闹得很不愉快而已。
“从府里派一队家丁过去,你直接跟苏培盛说就成,其他的爷自会会处理。”松格里没想起有什么严重的冲突,四爷府上的庄子应该是没有受到波及的,她也没太过担心。
郑嬷嬷虽然很担忧,但也没别的法子,只能退下去等四爷回来再说。
眼下四爷正在毓庆宫,跟太子喝茶。
虽然太子笑语晏晏,可四爷很清楚太子叫自己过来是为什么,所以他只是垂眸喝茶,不发一语,特别沉得住气。
“四弟可听说了山东及河间灾民入京的消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