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为什么?”四爷没听出他的声音有多么嘶哑。
“国君不明智,朝堂内外内斗不止,贪污**盛行,外强借机入侵,当权者却仍然以□□自居,只顾着争名夺利……”松格里的话消失在四爷苍白的脸色当中。
她知道,作为夫君,甚至父亲,四爷都是不合格的,可作为一个皇帝,四爷没有让人指摘的地方。
那些历史上对四爷残暴不仁的职责,无非是他为了解决朝廷内外危机的手段。
他一直都很勤恳,也多忧多虑,才会……那么早就死在养心殿的书房里头。
不管是为了弘晖,为了四爷府,她都想让四爷明白,不争……不但会将脖子放在别人刀下,还会失去所有他在意的东西。
虽然四爷想的不错,可她比四爷看得更清楚,不说大阿哥,太子和八阿哥,连十四阿哥,他的亲弟弟都对那把椅子虎视眈眈。
万岁爷不管是想要给大清留个后路,还是为了替太子铺路,将四爷立于人前,就已经注定了雍亲王府会是别人的把子,不会再有安宁之日。
唯一的生路,就是再一次坐上那个位置,由他来书写规则。
“你记得明年初会发生什么吧?那已经不是外强第一次对大清产生觊觎之心。皇阿玛年纪大了,他有不世之功,作为一代明君,他不是看不到内忧外患,可他还是想要守成。若非我……那番经历,也不知道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就在咱们得意自满的时候,在海外,那些盗贼都在飞速发展,爷现在还为了被推到台前迷茫,您觉得这些……重要吗?”松格里忽略被抱得太紧的疼痛,话说的特别冷酷。
“爷要……爷要想想,要好好想想。”四爷颓唐的松开松格里,猛地站起身,说完后大跨步就走了出去。
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四爷有些……接受不良,不管因为什么,眼下他都不想看到松格里,因为看着她,内心的仓皇和紧绷快要让他窒息了。
四爷这一想,就想过了四十三年的春节。
松格里并没有多关注四爷的情况,她只因为过节而开心,脸上的神采好到,让一起参加乾清宫宴会的五福晋都怀疑她采阳补阴了。
“你不是说,你们家爷最近没进后院么,你怎么气色这么好?”他塔喇氏忍不住动手捏了捏松格里只着薄粉的脸蛋。
“瞎说什么呢,不害臊!”松格里翻了个白眼,还是忍不住唇角的笑意。
“你也该好好保养保养自己,过几日我给你个方子,你照着好好操作一下,肯定比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女人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那感情好啊,不过看四哥好像不是很开心,你怎么这么容光焕发呢?”他塔喇氏还是不肯放弃自己的好奇心。
松格里但笑不语,扫了眼一旁独自喝酒,谁也不理的四爷,挑了挑眉,跟刚过来的七福晋哈达那拉氏聊起来。
主要是她心情好的原因,也没办法跟别人讲。
四十三年过去,等二月里弘晖就九岁了,过了八岁这个坎儿,松格里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了三分。
虽然松格里面上一直不显,也不曾跟四爷说过这个问题,可整个四十三年,松格里都是紧绷着的,甚至有些紧张到神经兮兮的。
起码李思敏就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松格里叮嘱让他盯紧了弘晖,叮嘱到他没事儿都不爱来正院了。
所以四十三年过去,对松格里来说,比给前世的弘晖报了仇还让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