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正合了萧皓月的意。
她颇有点摩拳擦掌的兴奋劲儿:“我眼馋皇伯私库很久了,正好趁这个好机会劫富济贫!”
荣王闻言兴奋地舔了舔唇,腆着脸讨好地对她笑道:“乖女儿啊,爹爹跟你商量个事,你皇伯私库里,有一方澄心砚,你借机讨来孝敬你爹呗!”
“……我觉得皇伯肯定舍不得的,况且,我一个不学无术的跋扈郡主,要那玩意儿干啥?我一开口皇伯就能知道是你在讨,还不如你自己去撒泼打滚讨要呢!不行,不行。”萧皓月觉得,这事不太靠谱。
荣王一脸郁郁,他又不是没去过,都差点让皇上在殿外设上“荣王不得入内”了。
“你试试呗,反正试试也不掉肉。”他仍不死心,试图说服女儿,“你皇伯那么疼你,说不准就成了。”
萧皓月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家父王:皇伯最疼的,难道不是你?你都不行,我哪行呢?
未及她出口直言,跟在两人身后的连翘忍不住大着胆子打断了父女俩越发偏了的对话:“郡主,该回去抄书了……”不然,今天要抄不完了。
后半截没说出口,但父女俩已经心知肚明,从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中醒来,面对眼下还有抄书惩罚的现实。
“娘没说今天要抄多少吧……”萧皓月垂死挣扎道。
未及连翘出言,荣王这个当爹的率先戳破了女儿的美好幻想:“别挣扎了,你娘哪次的惩罚有延后过?”
在惩罚这件事上,荣王妃最讲究的便是一个时效性,在她看来,延后的惩罚毫无灵魂。
故而,荣王早已被训练出来了,认命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个轻车熟路的活儿。
其实萧皓月也清楚自家娘亲的路数,不过是年轻人不愿轻易接受命运的残酷罢了。眼下知道无计可施,她便只能蔫头耷脑地回自己的院子抄书去了。
“娘也未免太过计较了些,”萧皓月虽说接受了这个惩罚,但到底心有不甘,到了自己的小书房一边抄书一边埋怨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说几句市井俗语都要罚我抄书,那我要是学了粗话去,岂不是得请家法?”
连翘立在一旁伺候笔墨,闻言不禁轻扯了一下嘴角,无奈地道:“王爷也被罚了。”
言下之意,这与年岁应该没有关系。
“……明天爹娘应该会给我送人来,你留意着些,早些□□好,然后派出去打探消息,我一定要搞清楚,林三是在发什么疯!”萧皓月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要不是为了林三,她就不会去找娘要人,不去找娘要人,娘就不会留她说选婿的事情,不说选婿就不会跟爹爹遇上,不跟爹爹遇上就不会瞎说话,不瞎说话就不会被娘罚抄书……所以说,都怪林三!
连翘虽然不知道话题为何突然转变,但还是恭身应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今儿跟着我出去了一天,你也歇歇,我自己待一会。”萧皓月摆摆手,头也不抬地示意她退下。
连翘乖乖退下了,却还是唤来院里的另一个二等丫头紫苏,命她在书房门外候着,以备郡主召唤。
屏退连翘之后,萧皓月老实地抄了几页书,才搁下笔开始思考一件大事:要怎么消除和安堂姐与淑敏之间的芥蒂呢?
萧皓月带着这个难题入睡,梦里也没能得出结论,愁得她早上画眉都得控制着眉头别又在不经意间皱起了。
问题却在第二日一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