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州县年年风调雨顺,这里山多,是个盛产草药的地方。
李善自称家里是开医馆的。
他们来到春子家后,李善给了春子娘一些钱,说是喜欢那条小狗崽子,希望他们能帮忙照顾到满月。
有钱拿春子娘欣然同意。
交谈中方冬弦透露出男人的车,车轮子陷进了泥坑里,想让春子娘帮忙把他的车拉出来。
春子娘听了一拍手,顿时热情的说让春子爹帮忙把车从泥坑里推出来。
“大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春子娘问。
“鄙姓李,名唤李善,家里在北平城开了间医馆,是前不久从康州县来进一批草药。”
“原来是悬壶济世之家,怪不得这么心善。”
叫李善的男人给的钱不少,春子娘不断说着奉承的话。
之后由春子爹找了两个人去推车,而方冬弦和弟弟从春子家出来,就直接打道回府。
之后的事情他们本来也帮不上忙。
车子从泥坑里推出来后,才发现车胎被石头扎破了。
李善又出了些钱,让几个人帮忙借了辆牛车把摩托车运回自己的住处。
等到了地方,几个人收了钱,高高兴兴的回去。
等那些人走后,‘李善’转身,离开那间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小门,绕了一大面青石砖墙,来到一个大门前。
门前摆着两个石狮子,狮子威严的守在大门两旁,门外站着两个家丁,这家瞧着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家。
而大门顶上的牌匾上,却写着‘顾府’两字。
‘李善’上了台阶,守门的守门的人连忙给他开了门。
他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顾府门内。
顾府大门随即关上,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另一边。
方冬弦牵着弟弟回家。
这时候正是春季农忙的时节,所以刚刚埋了棺,亲戚邻里就都没再来了。
姐弟两个把院子收拾一番,把为了办丧事从邻居们借的锅碗瓢盆和桌椅板凳都还回去。
这个老旧的看上去甚至有些破败的小院,就变得宽敞起来。
累了整整一天,从天还没亮一直忙到夜色浓重,躺到床上时,姐弟两人都已经精疲力尽,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漆黑的屋子里几乎很快就传来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夜,如墨一般的漆黑。
黑暗的颜色就像深渊,而深渊下面是地狱!
不,黑色渐渐消散,她渐渐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方冬弦茫然四顾,她发现自己是飘在半空中的,她往下看,看到许多人,非常凌乱吵闹。
顺着下面的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扑天的烈火映入她的眼帘,许多人来来回回的提水灭火,可是火势太大太凶,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罢了。
她觉得窒息,因为发现自己就在大火的上方,火苗几乎要燎到她的裙摆。
她好像能感觉到那种灼热的感觉,拼了命的想躲,可是身体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随着火势越来越大,她的腿慢慢的被大火吞噬。
“阿弦!阿弦!阿弦……我来了!”
方冬弦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她,那道声音听的不大真切,分不清男女,辨不清情绪。
她的心却有种慌张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操控着她宛若看到救命稻草般的,去寻找这那道声音传来的方向。
可是连方向都辨不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