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
听到她的回答,顾信礼面色缓和:“我是个正紧商人,不会随意杀人的。”
顿了顿,他眉头轻挑,“甚至有时候,我特别乐意做个好人,我想阿弦应该懂我的。”
他意有所指。
方冬弦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在康州他的确帮助过她很多,就像前世在北平一样,可惜他的善心必然是有所图的。
她就像他看上的猎物,他精心布置一个完美的陷进,就等着她万里钻!
什么好人?
他的鬼话,只有前世她单纯无知的时候才会信。
☆、变天
而顾信礼见方冬弦似乎信了他的话, 当即面色坦然的表示, “姑娘在外面容易遇到危险, 我送你回家。”
去她家?
不, 方冬弦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这次意外之后再也不见才好。
又怎么可能引狼入室?
咬咬牙,方冬弦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用了,我家离得近,我能自己回去。”
顾信礼看向她纤细的手指,只是一些米和肉而已, 却将她白皙的手指掐出一道红痕。
他面色微冷:“阿弦似乎对我有所防备。”
她连忙摇头表示没有, 却并不松口让他送自己。
她在上海的住址, 绝对不能让这个瘟神知道。
今日肯定只是巧遇,只要不暴露自己的住址, 只要他离开上海,她就又能回到之前平静安逸的生活了。
顾信礼沉默一阵,见她没松口, 也并不为难, 说道:“不送也无妨,只是你往后出门要小心些。”
方冬弦点头, 站在原地没动, “你是不是有事忙,你先走吧。”
她说完,顾信礼最后往她身上看了一眼, 那一眼中透着某种坚定的意味。
然后果真带着一群手下离开了。
方冬弦看着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眼前,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她心里讨厌他,想远离他,不能原谅他前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
然而,她更恐惧他。
她前世隐约见识过一些他做事的手段,虽然那些手段从没用在她身上过,但却避免不了让她心里产生阴影。
他太坏,坏到她根本不敢真正的惹恼他。
就算前世被他禁锢,她也只敢小打小闹,偶尔深处爪子去触碰一下他的底线。
……
顾信礼刚转身,脸上就仿佛结了一层冰渣,冷的可怕,偏偏他的眸子又像火。
是侵蚀一切的大火!
阿弦为什么态度忽然变了?
她的防备和疏离,他自然感觉到了。
可是为什么?总该有原因。
冯平跟在顾信礼身后,跟他报告北平传来的消息:“北平那边这两天出了点小事,顾爷年前纳的五姨太流产了,查出来是七姨太做的手脚,七姨太被查出来后,因为担心害怕,也流产了,且一尸两命。”
一声冷笑从顾信礼唇畔逸出,“这可不是小事。”
天凉了,北平顾家也要凉了。
冯平眯眼:的确不是小事。
……
顾信礼在上海待了半个月,他有许多事情要做,所以除了那次的偶然碰见外,他并未主动找过她。
不过她的所有举动,却都在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