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雅座没有空位,她们就在楼下大厅靠窗位置捡了还算清静人少的地方坐了。
楼上,江淮和谢道安等人已酒过三巡。透过开着的窗户可见街市上喧嚷的人群。
谢道安玩笑道:“听说江指挥史尚未婚配?”这点事他早就调查的清清楚楚,此时不过是明知故问,想提起他夫人要他提的话题而已。
江淮道:“定过亲,对方前年殁了。”
“像江指挥使这等人杰,只怕提亲的要踏破门槛了吧?”
“哪有的事啊?谢大人说笑了。”江淮漫不经心的答着。
江淮在京里自幼不知打了多少架,又在战场厮杀了好几年,不少女孩子见到他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他自己也不留意这些事情。
却听到楼下熟悉的声音:“你说夏老就在对面医馆里啊?”
然后这个声音的主人就跟着一个二十许的男子向马路对面的夏氏医馆走去。
是她吗?江淮捏了捏袖袋里的香包。
族长夫人林徐氏随着林大太太上午就坐着马车赶到了医馆,
医馆外早就排起了长队,几个人想往内进,被排队的人给叫住了,“你们谁家的,拿号了吗?没拿号赶紧去拿号,后边排着去。”
有人议论说夏老坐诊一天只看五十个号,这一点林徐氏原也是知道的。
若不是林大太太说她自己跟夏老沾亲带故,并说会给她安排好,她早就派人来排着了。听说有人在头天闭诊后就开始排队,半夜来的也不算早了,当天上午来的都不一定能排上。
队伍里已经站了这么多人,再加上已经看完病的患者,那么多人,只怕这一天的号已经排完了。
果然有几个人失望的从医馆里出来,跟人抱怨夏老今天的号没有了。要看病的话除非急症,要嘛改天,要嘛就只能看别的大夫。
林大太太有个堂姐嫁到了夏家旁枝,开春托了人将儿子送来医馆做学徒。
这小子平时嘴甜的很,来了不过俩月,跟店里的人混得就很熟了。平时店里人都叫他小平。
夏小平早就跟管放号的说好了,给他姨母留个号,现在见他姨母来了,便将号悄悄地递给姨母派进来的人。
夏老的号太难排了,如果让那些老老实实排队的和没排上号的人发现他们私下的小动作,只怕有人会闹起来。
林晚在酒楼大堂吃饭时,遇到了那日跟随夏老的徒弟尚致远。
自从蒋家别庄一别,尚致远听夏老提了好几回林五小姐,他就留了心。
从林晚进去吃饭他就看见了,直到林晚吃完了叫小二结账时,小二告诉林晚帐已经结清了。
林晚正奇怪着呢,然后就看到了小二旁边的尚致远。
这是个很有亲和力的小伙子,林晚对他印象还是挺深的,如沐春风、温润如玉说的就是这种人。
他与夏老在一起,师徒两个形成鲜明的反差萌,有莫名的喜感。
在尚致远的邀请下,林晚便带着殷六儿随他去医馆见见夏老夏学清。
离医馆不远,林晚见到一辆车很眼熟。等看到林大太太她就知道了,这不正是四奶奶和她那个好大伯母乘坐的马车吗?
有几个人正站在马车前吵吵着,林晚听了那么几嘴。原来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