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一名下属跑过来,急匆匆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表情微变,便点头让对方出去了。
从那之后他的表情一直很凝重。
宋潇注意到他们的异常,但没说话,只是继续安静的吃。
她很快站起身,“谢谢款待,我吃饱了。”
季云司招招手,几位等候在一旁的侍者恭敬的为她盛上餐后甜点,她象征性拿了几个樱桃,小心翼翼观察着季云司的表情。
季云司觉察到她的目光,缓和脸色,“不再吃些吗?下午的路程还长。”
宋潇咬了一半的樱桃汁液无声滑进喉咙里,现在她很想冲到他面前抓起领子问,什么叫路程还长,他到底把她爸拐到多远的地方去了。
但是大局当前,她不能冲动,这是最后一步,前面那么多路数她都忍过来了,不差这一时。
所以她整理整理情绪,面无表情回应,“哦。”
然后赌气拿起桌上的一只鸡腿恶狠狠咬了一大口,仿佛把它当成某假想敌。
“”季云司觉得好玩,但是没戳穿她。他很快端着一杯红酒倒了少许,轻轻摇晃,示意宋潇。
宋潇连连摆手,“我不喝酒。”
宋潇倒是发现他很爱喝红酒,第一次见面他在喝,吃午餐也要喝,可能平时临睡前也要喝一杯助眠。
季云司也进食的差不多了,他站起身,优雅的用方巾擦擦手,“你父亲的地点比较偏远,下午开车约三个小时。如果不十分赶时间的话,我建议先去楼上房间沐浴休息一小时。放心,房间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另外你的衣服我会吩咐她们快速干洗后送还,毕竟这两天来回奔波很劳累。”
宋潇不知道该拒绝还是接受,论体力她是真的快到极限了。昨晚没睡好加上今天早晨六点多醒,又去市区转了一圈,说不累是骗人的。
同时她又觉得季云司是在故意拉好感,她明明受了这么多委屈,在他家没睡好,吃饭又担惊受怕,最后还要被迫跟着他们去远天远地的地方接人,说起来很不公平。
但她别无选择,尤其是摆在眼前的条件,万一她不顺他的心意,他临时变卦的话,她会功亏一篑,束手无策。
她垂下手,小声说好。
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立即上前,带领她来到四层的一间宽敞房间。这里整洁,向阳,温暖,还自带大浴缸的浴室。虽然干净的过分,却能看出不常住人,一点人气儿都没有。应该是平时用来招待客人的客房。
女人细心为她准备好睡袍和香水,并等待在房间门口,等待接过她的衣物。
宋潇脱好衣服,交到女人手上,女人接过后离开礼貌带上门,退出。
宋潇进浴室沐浴,洗掉一身疲惫,之后换上睡袍,头刚一沾床边就睡着了。
她真的太累了,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梦里很多人都站在她面前指责她,她什么都反驳不出,委屈的小声哭,无人同情,只能继续背负着沉重走下去。
扣扣几声闷响,她被吵醒,费力的睁开眼睛,听到门外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着话,大意是一小时休息时间到,衣服也洗好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