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欢喜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行为和言语在别人看来有多么反常。
她眼泪开始簌簌往下掉,哽咽道:“妈,我是不是被人推到河里的?那人到现在还没来道歉吧?你说,我要是从此昏迷不醒,见不到爸爸了,我,我会后悔死的。”
她后悔,后悔上辈子没见到爸最后一面。
所以这话是真心的。
田秀雅心疼死了,是啊,她家女儿都差点溺死了,罪魁祸首却一点歉意都没有。
要是这次郝欢喜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要怎么对她爸交代啊。
她抱着孩子,心有内疚,“都是妈没能耐,让你受委屈了。”
郝欢喜脆弱极了,眼睛红红的。
很快,郝红旗焦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秀雅啊,欢喜怎么了啊,怎么,怎么老刘说……”想起刚才同乡的老刘急匆匆地跑过来转告自己,大丫头出事了,还要他做好心理准备,郝红旗脑袋还是懵的。
“红旗,呜,都是我的错,我让大丫头去河边洗衣服,哪知那个心黑的把她推到河里去了……”
田秀雅声泪俱下地哭诉。
郝欢喜知道,多半是她突然重生,加上前世那场大火的后遗症,才使得她昏睡不醒。
而田秀雅听她在梦中说了好多意义不明的胡话,吓到了。真以为她在鬼门关徘徊呢。
郝欢喜的指甲深深掐进肉里,这让她清醒。
这时,郝欢喜眼尖地看到,英子正趴在窗边和谁说着什么。
感受到她的目光,英子立马转过身,而窗口那道黑影,也飞快地消失了。
郝欢喜想到一张憎恶的嘴脸。
那一瞬,她本懵懂的眼眸,突然变得狠厉起来。
英子对上那个弑杀的眼神,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等她定睛一看,郝欢喜还是原来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她忙安慰自己,是她眼花了。
郝欢妮和郝欢杰轮流接了电话,因为田秀雅说大女儿受不得刺激,郝红旗就先问问两个孩子姐姐的情况。
等了好久,郝欢杰才弱弱地唤了她一声,“姐,爸让你接。”
他毕竟还是半大孩子,想到姐姐之所以掉进河里,也有自己的一份责任,就很心虚。加上爸爸训斥了他,他已经知道错了。
郝欢喜没注意到弟弟的异样,她此时望着那个话筒,有点胆怯了。
真的能和爸爸说上话了吗。
那个她愧疚了一辈子,却永远无法亲口道歉的父亲啊。
她无颜面对他。
直到田秀雅和郝欢妮推了她一下,郝欢喜呆呆地走过去,她抓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
“爸……”
只一个字,她便泣不成声。
郝红旗吓坏了,“你别哭啊,别哭啊,傻丫头,到底怎么回事,跟爸爸说,爸爸一定为你做主。”
他的大丫头到底经历了什么啊,平时再懂事不过的,帮家里分担农活,照顾弟弟妹妹,礼貌乖巧,嘴巴还甜,学习成绩还排过县里第二呢。那可是咱沙屯坳几十年才出一个的好苗子,是他的心头肉呢,怎么他才出门几天就受委屈了?
电话那头传来郝红旗放柔的安慰,郝欢喜愣愣地听着,突然,她“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了。
第4章 以为她傻?
郝红旗可是六神无主了,他现在真的确定,他的大